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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竹云在一旁听着,摇着头拿手去戳梳云的脑门,瞪了她道,“你呀真是个急性子,姑娘才醒,哪有那么多精力去见她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呢,她们又跑不掉,你急个什么啊。”
梳云鼓着嘴,红着脸东瞄瞄西瞅瞅,看着桌子上一大堆的补品,又找到话头了,“这一堆是老太太差人送来的,这一堆是锦亲王府派人送来的,都是好东西呢。”
宛清瞄着堆得老高的桌子,眉毛不经意的挑了挑,“锦亲王府送来的?”
梳云点点头,得意的笑着,脖子一昂,“可不是,锦亲王妃可喜欢姑娘了,姑娘还睡在病榻上她就将亲事给定下来了呢,奴婢可都从未听说过呢,你是没看见锦亲王妃给你戴镯子时大夫人那副臭脸色,奴婢当时都没差点笑出声来,憋的好辛苦。”那感觉,比她定亲还让她高兴。
宛清这才抬起手来,那如血剔透的镯子让宛清顿感千金重,宛清心里明白,今天老太太这般重视这事,肯定是看在锦亲王府的面子上,这桩婚事怕是板上钉丁了,锦亲王妃怎么这么急的定亲,好歹等她身子复原了再说吧。
宛清望着天花板哀嚎,天啦,她都还没见过对方长的什么模样呢,虽然锦亲王妃是美的没天理啦,可是她未来相公美到何种程度,好歹让她见上一见啊,万一基因突变了怎么办,别哪次走到大街上,见了面都不认识,宛清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想捶胸顿足,壮士断腕,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
竹云在一旁瞧宛清的样子就摇头,不过这桩亲事对姑娘好,她们也跟着欣喜,只是有些微的感触,要是世子爷没有腿疾就好了,不过转念一想,要真是那样,这桩婚事八成也轮不到她家姑娘,有得有失好矛盾啊。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竹云去了外间端了米粥进屋,服侍宛清漱了口后伺候宛清吃着,尽管白日里喂了几次,可哪顶饱啊,宛清正饿的发昏呢,也不用竹云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了,让竹云搁在桌子上凉上几分钟后,啪啪的几口就下了肚。
吃完后,宛清又靠着大团花迎枕上眯着眼睛养神,想着昨晚的小伤寒怎么就这么严重了,看来这副身子还是太虚了,得好好补补,不然以后有个伤风感冒的不是要她的命吗?
这般想着,鼻尖就闻到一股子药味,梳云端着药汁近前,宛清忙捏着鼻子,摆手道:“端走,我不吃。”
梳云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宛清,断然否决道:“不成,上回姑娘就是不吃药病才没好透,这回的药一定要全都吃下去,一滴都不能剩下。”
宛清见梳云和竹云两个大有她不吃就强灌的架势,心里有些发虚,她这会子还病着呢,就算好的也拗不过她们两个啊,宛清突然就有种处于弱势的感觉,她们两个竟然以众欺寡啊,宛清憋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吃还不成么?”
梳云竹云这才松了口气,她们也是怕啊,这主子要真不吃,她们可还真没法子,总不能真强灌吧,见宛清捏着嘴一鼓作气的把药喝了下去,忙将蜜饯送上,宛清撅着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瞅的她们头皮发麻,想脚底抹油逃的远远的,暗道:就没见过哪个主子有她家主子这般讨厌吃药的,可上回见她制药丸的时候好的很啊。
宛清一连吃了好几个蜜饯才把嘴里的苦药味给除了,歪着个脖子想了个法子道:“你们今晚就把药全都制成药丸,我吃着就不怕苦了。”
竹云梳云两个有些不信宛清了,她能救快要死的端王妃,自个儿却病成这副模样,莫非真是医者不自医?她们还是决定听孙医正的话,人家可是中规中矩的太医,比三姑娘可靠多了,不理会宛清的话,连着摆手道:“姑娘还是老老实实的吃药吧,有蜜饯压着也不是很苦。”
☆、第三十一章 绣嫁妆
宛清气的呀眼睛都红了,这药可要吃个不少时日呢,那还不得活活苦死她啊,梳云见了宛清凄惨的憋着嘴的样子就有些不忍,总归是把药吃到肚子里就是了,姑娘再怕吃药也不会拿自个儿的命开玩笑,便和竹云商量了一下,这才妥协:“先吃三天,以后的都制成药丸。”
宛清一听,忙咧嘴笑了,“今天吃了药的也得算上,那也就两天了。”
梳云竹云两个忙撇过脸去不看宛清,“才不算呢,是接下来的三天。”
说完,两人约好的似地连眼睛都不瞄一下宛清,端碗的端碗,掌灯的掌灯,忙活去了,留下宛清瞄瞄这个看看那个,知道这估计已经是极限了,别再讨价还价适得其反就不好了,这两丫头也是关心她,宛清心下感动,要不是有她们两个,她怕是要受不少的罪。
宛清四下瞄了几眼,最后又把目光打到手上的镯子上了,血玉可是好东西,她这个质地上乘就更是难得了,能值不少银子呢,可惜不能卖了,可要是真卖她也舍不得,不过她另外还有两个镯子,要是想卖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竹云梳云两个把宛清一个人落在屋里哪放心啊,在院子里饶了两圈后端着绣篓子就进了屋,见宛清对着镯子发呆,不知想什么竟还笑了起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里都流露出一样的表情:三姑娘思嫁了!
要是宛清知道她们此刻的想法,非得从床上跳下来一人一板栗不可,她可是在想正经事呢!
宛清见梳云竹云坐在她跟前上了绣棚子,就有些不解,“屋里剩下的不还可以用很久么,干嘛又要绣?晚上绣这个伤眼睛。”有那闲工夫给我制药丸去吧,宛清在心里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