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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才站起来,就听他开口道,“母妃,我想要间铺子。”
王妃怔了一下,不知道从来不问这类事的儿子为何突然就要铺子,就听王爷开口问道,“宸儿要铺子做什么?宸儿缺钱了就跟父王说。”
莫流宸嘟着嘴,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宸儿都要娶媳妇了,当然要学着挣钱养她,总不能父王母妃帮我养媳妇吧。”
王妃一听,眼眶就红了,儿子开始懂事了,忙叫玉蓉将她的嫁妆盒子拿来,她记得里面应该有几张店铺的地契,沈侧妃在一旁看着就忍不住心里冷哼道,一个半傻子,也学着开铺子,真当银子从天上掉下来呢,沈侧妃冷笑摇头,低头啜茶。
王爷见了就有些愧疚,宸儿的世子之位保不住,还没长大就要学着挣钱养媳妇了,便道,“宸儿想要个什么样的铺子,跟父王说,父王买给你。”
沈侧妃一听,眼睛就黯了下来,气的直咬紧牙关,王爷纵容这个半傻子真是没边了,他就是要天上的太阳你也摘下了给他不成,就见莫流宸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宸儿还没想好,买间铺子要多少银子?”
王爷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铺子的价格得看大小和地段才能决定,想了一下,便道:“既然宸儿还没想好,那父王拿一万两银子给你,让你自己去挑铺子,可行?”
莫流宸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方才点头,王爷当即松了口气,一副生怕莫流宸拒绝的模样,那边王妃也不知道手里的地契都是哪跟哪,全都摆在莫流宸跟前,“宸儿喜欢哪里的铺子?”
莫流宸挨个的扫了一眼王妃手里的地契,最后又还给了王妃,摇头,“都不喜欢,母妃,我先回去睡觉了。”那语气仿佛刚刚说开铺子只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
说着,推着轮椅就往外走,一出门,冷灼就推着他走远,还未回院子,王爷就已经差人将一万两的银票送了来。
第二天一早,宛清醒来时,就见梳云拿着个信封递到她跟前,疑惑的道,“这是奴婢今儿早上在桌子上见到的,也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的。”
宛清看着信封上要她亲启的字样,也很好奇,忙拆开信封,从里面掉出来一张银票,直接飘到地上,梳云捡起来一看,立马抬头问道,“一万两?谁送来的?”
宛清接过一看,的确是一万两呢,又看信封,里面还有张纸条,忙打开来一开,才瞥了一眼,脸就红了,她没说她很缺银子啊,她只是想租间铺子而已,她如今连府都出不了,有银子她也没法买个中意的铺子啊。
忙由竹云梳云服侍起床洗漱,随后去了书房,拿了纸张写了封回信,梳云见了就奇怪了,连名字都没署,姑娘就知道是谁送来的银子,谁会给三姑娘送这么多银子来?三姑娘又为何不要啊?
宛清将信写好,就放在窗台处,四下望了望,暗自猜测他应该看得见吧?
便带着梳云出了书房,那边冷灼身影一闪,便拿着信封闪到一旁的树上,莫流宸拆看一看,忍不住就骂了起来,“笨蛋,有银子也不要。”
看完信,莫流宸就瞪着宛清的屋子,恨不得将它瞪穿了才好,那边冷灼见了,忍不住提醒道,“信的背面还有一句话。”
莫流宸这才翻看背面,那边就一句话,‘银子先放你那保管着,回头再找你要。’
不是不要,而是现在不要,宛清也觉得有人白送银子不要很傻,复又加了这么一句。
莫流宸见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既然还要,干嘛要还给他,见宛清半天没出屋子,猜她定是知道他在不愿意出来便回去了。
吃罢早饭,竹云梳云一起去了外面,宛清带着北儿去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正在翻看账册,宛玉正在一旁坐着,见宛清来了,便往她身后瞄瞄,见竹云梳云没跟在身边,这才松了脸色,也不看宛清,对着大夫人撒娇道,“娘,梅花宴只剩十天了,我都还没准备新衣服和新首饰呢,这回一定要捡最好的给我做。”
大夫人抬头扫了一眼宛清,见她还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儿,心下有了两分满意,伸手抚了抚宛玉的脸,“既是去参加梅花宴,自然要捡好的做了,只是给你做了,宛容跟宛清就不能不做了。”昨儿老太太才敲打过她,她可还记得呢。
宛清自然听得出大夫人话里的意思,宛玉是要穿去参加梅花宴的,自然是要捡好的做,她跟宛容两个又不去,自然用不到或者用不了那么好的。
宛清顿了一下才表态,“四妹妹要去参加梅花宴啊,我在这里祝贺四妹妹了。”就是不说她们就不用了,她才不傻呢,不给她们做,银子可就落在她的荷包里了,庶女比嫡女的待遇也不过差个两三分而已,只要宛玉穿的好,她的便差不到哪儿去,而且她在这儿答应了,回头顾宛容不寻她麻烦才怪呢。
“母亲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宛清就不打扰了,”说完,宛清又朝大夫人行了一礼,退将出去。
宛清一走,宛玉就嘟着嘴,眼里闪出两分恶毒来,“娘给我作身衣服为何还要看她脸色,她又不去参加梅花宴,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大夫人抚着宛玉的头,笑道,“娘行事何须看她脸色,娘只是做做面子而已,免得老太太说我未将她放在眼里。”
宛清出了大夫人的院子,便去春晖院给老太太请安又陪着宛絮玩了一会儿,再去三姨娘那儿坐了一会儿,将凌清衍要去临泉州的事跟她说了,一圈下来,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没了。
下午,宛清就呆在屋里绣百寿图,打发两个丫鬟去梅苑剪了两篮子梅花回来,一篮子含苞待放,一篮子开的正艳的,晾干了,以后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