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听我还是不肯,面se微微一沉,随即又笑言:“子翼虑之多矣,丞相一言久鼎之人,怎能欺汝,且有丞相一语,天下何人敢疑?”
也不知这家伙受了曹cao什么好处,或是被威胁,我记得他不是对老曹很不满意么?要不当初怎么装病不肯出仕?
嘿!任你巧言翻花,老子我便是不去看你如何?!想着我只是脸露忧虑摇头不肯,任司马懿许了众多好处,费尽口舌死活就是不应,还真把这家伙弄的没了主意。
想到他ri后被诸葛亮又骂又讽的打死也不出营而战的样子,我甚至想是不是这招是和我学来的,如今我也竟然能将他这牛人难住,到也值得自豪了,于是先前的一些畏惧也逐渐淡了下去。
谁知司马懿见我如此不配合,竟也动了怒气,眼中狠辣神se一现,冷笑道:“子翼纵是舍了徐元直之xing命,也不肯投丞相否?”
猛然一听他之言,我心中一沉,虽努力保持笑容,却仍是很不自然,道:“仲达此言干甚不解,又与徐元直何干?”
只见他面带轻蔑之se,双眼如鹰般紧盯了我,冷冷的道:“徐庶识出周瑜、庞统之计,非但不禀,还妄称西凉兵马来犯,借之以遁,子翼亦得以避过赤壁之祸,此等欺主所为,莫非以为天下无人能识否?”
真tmd混蛋!我暗自骂了一声,又是懊恼又是愤怒,这家伙竟然看出了徐庶金蝉脱壳之计,且又为达目的如此不择手段,竟然威逼于我,真是激an雄本se。
这下我真是左右为难起来,于是只好先装傻道:“仲达之言干不知所以也,莫非当ri未有马家来犯?”
司马懿见我还装,嘿嘿笑了两声,起身拱手道:“子翼既不在乎救汝xing命之人,吾也不必多言,只是未成丞相之命,也只好回去用徐元直之命来抵。”说完抬脚便走。
这下我也装不下去了,见其如此欺人,竟要害徐庶xing命,不由胸中火起,将对其之畏惧抛于脑后,三角眼微微一瞪,嘿嘿干笑数声,咬牙冷冷的说:“仲达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
早就见气氛紧张的邓艾、铭心一个护在我身边,一个蹭的蹿了出去,拦在司马懿面前。
司马懿先是一楞,随即仰头哈哈而笑道:“子翼以为只凭这小童便能拦吾离去?或是盼院外军卒前来?吾既敢来访,自早有安排,若是少了半根毛发,吾族之人自会向丞相禀告。”说完转身盯着我不语,眼中寒光闪现。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再客气,暗自决定赌上一赌,微微笑了笑道:“仲达隐忍于丞相之威,整ri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伴于其长子曹丕身侧,百般辅佐讨好,只等将来以成大事,如此坚毅之志干敬佩非常也。”这话虽说的模能两可,但若听在有心人耳中,自是明白非常。
果然,司马懿一听我之言神se大变,脸上再无从容之se,面沉似水,双目死死的盯住我,竟举步向我走来,自其身一股杀气涌出,眼中凶光大现。
看来我果真说出了他心中之隐秘,竟然动了杀机。我亦没有想到他敢直逼而来,此时他离我仅数步之远,而铭心还在他身后,虽然司马懿来时身外无剑,但若袖中藏有利刃,只一扑恐怕我便身险危局之中。
便在此时,忽听身后侧一声怒喝:“谁人敢伤吾家主公?!”只见李忠手提巨斧如煞神般冲了出来,一双虎目圆睁,须发乍起直瞪着司马懿,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邓艾。
这一声大吼显然是让司马懿清醒了不少,他显然没想到我宅中还有这样一位,见其手中的巨斧,不由心头微寒。
此时院外的士卒也听到动静,连连拍门高声问讯:“先生可有贼人,速开门让我等进去!”
司马懿脸变的到快,哈哈大笑道:“吾仅玩笑也,子翼竟当真了,吾向子翼陪礼便是。”说着躬身一揖。
见他软了下来,我也嘿嘿笑着面容一变,说:“干也是说笑,怎当仲达此礼,快快请起。”
这时铭心已将院门打开,呼啦啦冲进五六个手持兵刃的军卒,将司马懿围了起来,一个个怒目而视。其中一个头目走到我近前,恭敬的行礼道:“这人莫非是贼人?小人不查,请先生恕罪,如何处置只听先生令。“
我看了看司马懿满面笑容如若不闻的样子,呵呵一笑,拱手道:“干与友仅玩笑矣,实是抱歉。”
那头目似乎有些不信的看了看司马懿又看了看我,却见我只是微笑没有表示,只好令手下收起兵刃。
我忙让铭心取一些钱交与那头目,让其给一众士卒,待卸职后买些酒菜。那头目和手下见了,连说不敢,我却让铭心塞与他,随后看着他们恭敬的笑着而出。
这时司马懿才淡然的笑着说:“夜se已深,不便再打扰子翼,吾告辞矣。”
我也如同什么都未发生一般,拱手道:“干不远送,仲达一路好走。”
眼见着他施施然走了出去,李忠端着大斧,忽憨声问:“主公为何不留下他来,让俺一斧砍了便罢,这家伙刚才身上的杀气甚大。”
我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语,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这时只听身后庞德公缓缓道:“子翼今ri不除此人,ri后必为大患。”
这老头子到出来的真是时候,也不知他之前在干什么,莫非一直看热闹不成?而我虽然知道司马懿所说托其族人代转徐庶诈退之事恐怕多为不实,然而我怎能去冒那种风险?
(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