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正待开口,老者便哈哈大笑,捋了捋长须点点头:“小友真奇才也,竟能走出此阵,若我没有猜错小友定然有过目不忘之能。”
那四十左右的壮汉面se闪过一丝诧异,只是随后却转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唤颜明,不知前辈高姓大名,真是慧眼。”颜明行了一礼,对方面容如此和善,倒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说自己奇才却有些受不住,只是威力大减的一座迷宫而已,许多地方都年久失修阵中杀局都消失了,否则自己断然不能如此轻易的走出来的,“前辈谬赞,我也是误打误撞寻到此处,此阵早已没有昔ri之万一,要破阵却是不难,我也只是领悟了一些皮毛。”
“我便是折此阵者公孙述后人,复姓公孙名义,字礼正。”老者笑着指了指旁边石凳,“来来,来坐下,这位是襄阳沔南人黄承彦,其后便是他的族侄黄she。前ri黄承彦破解此阵,不想今ri又遇小友,当真是巧了。”
黄承彦?可不就是诸葛亮的岳父吗?生了一个丑女,仔细打量对方的模样,四十左右的年纪,却是风度翩翩眉清目秀的,自有一股儒雅之气,女儿怎么会长的这么丑了,难道史载有误,摇了摇头,颜明也没有理会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公孙义,对方可是公孙述的后人啊,说不得便有八阵的要义。
“我观小友志气不小啊!”公孙述见颜明的目光便知道对方的目的,只是微微一笑,望了望黄承彦,见到对方已经皱起了眉头,更是眉开眼笑,顿了顿道:“不知小友志向若何?”
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明,若是说的满意了,对方便会让自己满意,若是说的不对对方的口味,那估计就没有什么希望了,“对方可是白帝的后人,估计和汉室有仇,只是自己要不要遮遮掩掩了,好像不是太光明磊落啊。”心里转变了十几个念头,已经定下了主意,抱拳道:“我之志向便是要匡扶汉室,内效霍光兴复汉室,外驱强寇保我华夏之民,虽死无恨。”
“哦!竟然志向如此高远!”公孙义悚然动容,便是旁边的黄承彦也变了脸se。
“小友此话并不尽然吧,观当今天下,虽然有宦官当道、外戚弄权,但是四海却尚且太平,无需有人行那力挽狂澜之举。”公孙义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敲了敲石案道:“不知小友有何高见,若是说的在理,我便将八阵要义传授于你也不无不可。”说罢也不理会旁边黄承彦大变面现恳求的脸se。
颜明当真是大喜过望,整了整思路道:“前辈,此时天下局势糜烂,中原河北一代民不聊生,朝廷苛捐杂税繁多,地方豪强横征暴敛,百姓多有怨言,前辈可知太平教否?其教主张角号黄天道人,行那画符施水之术,治病救人之事,聚敛了无数教民,便是世家豪强子弟也多有附庸,已取民心,其生异心,不ri便会起兵叛逆。朝廷此时已经无有军兵救应,大将军何进是无能之辈,定然表奏将军事以赋地方,主强仆弱,祸不远矣,加上地方豪强世家门阀多有异心者,yu行那王霸之事,到那时烽烟四起,大乱就此而开,以前辈观之,难道不需要有人行那力挽狂澜之举吗?”
“这?”公孙义满脸的惊诧,竟然是站起身来,“你竟然看的如此深远?”指着颜明却是说不出话来,说吧颓然的坐在了石凳上,喃喃道:“若是如此,百姓真得遭受大难矣。”面se凄然无比。
黄承彦却是目放jing光,目光灼灼的盯着颜明。
“这位前辈当真是仁慈之人,只是这黄承彦看自己的目光为何如此的古怪了?”颜明浑身打了个哆嗦,静静的等待公孙义回过神来。
好半天,公孙义才擦了擦眼睛,施礼道:“真是失态,望小友不要介意,小友一番说辞虽然都是臆测,但是却教人反驳不得,有理有据,只希望ri后局势不至于如此糜烂。小友既然有此志向,我便将这八阵图要义于你,望你好生研读,用之平定乱世,舒尔之志。”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帛来,不顾身旁黄承彦热切的目光递给颜明。
“这古人都喜欢将东西写在绢帛上,还都塞在怀里。”颜明古怪的想到,只是也没有任何的迟疑,上前恭敬的接过,也没有立刻打开,避过黄承彦垂涎的目光,恭恭敬敬的坐在公孙义的面前。
“你定要好生研读,我公孙一支留在此阵中只有我一人,天可怜见有你到此,否者此阵恐失传矣。”公孙义说罢,瞄了瞄身旁的黄承彦,毫不客气的指着对方说道:“这小子你得提防着点,最好钻营,四处结交荆襄名士,又喜收集奇珍异宝,虽然也有些小聪明,但是却没有用在正途,其族弟黄祖更是投身军中,如今已做的军侯,这个孩童便是黄祖之子,因其聪慧便时常留在身边教导,好光耀门楣,事事为家族计,前ri便想要来诈我八阵jing要,以传后人,好建立功业。我便是死也不会传授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