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人偏抛却心中的不快,一个时辰下来,春生手上已是抱满了各种小吃,嘴里还塞得慢慢地,把个春红一旁看的是忍俊不止,春红自己也买了几件衣服,大多是家里人的,自然也有风小天的,大包小包地挎了不少。
时间已然近午,风小天早就瞥见在大街中央有一座雄伟的木楼,上书“梨花春”三字,此时人来人往,定然是县城里最大的酒楼,便回头对春红春生姐弟俩说道:“该吃中午饭了,我带你二人吃好的去!”
“好啊!”春生自然是首先响应道。春红逛了这么一上午,也是又累又饿,自然没有异议。
风小天便领着他们朝着那“梨花春”走去。
还未走到酒楼门口,春红和春生便慑于酒楼的气派,他们乡下儿女,哪里见过这等气派的酒楼,迟疑着不敢再往前行,春红更是拉住风小天的衣襟小声说道:“小天哥,这地方肯定很贵,咱们换一家吧!”
“呵呵!不用,就在这家,放心吧,小天哥身上的钱够!”看着春红那怯怯的样子,风小天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怜爱之情,微笑着说道。说着,一手一个,拉起春红和春生朝着酒楼门口走去,春红无奈,只好跟着走去。
刚到“梨花春”的门口,门口一个穿着青衣小帽的店小二远远便看见,这小二看见风小天三人虽然大包小包东西拿了不少,但是衣衫破旧,一看便是乡下的穷苦少年,不由地将眉一皱,远远地就呵斥道:“去,去,哪来的三个野小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你们能来的起的吗?瞧见没?斜对面那儿有一家面馆,两个铜板一碗面,赶紧去那儿吃去吧!”说着,还满脸的鄙夷之色。
风小天却是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将手一抛,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便抛向了店小二,口中淡淡地说道:“这个够了么?”
那店小二虽是在这县城里最高档的酒楼工作了十多年,却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一锭金子,怕是有二十两之重,一时间捧着金子呆住了。
就在这时,店内窜出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一副掌柜的打扮,这胖子一手抢过店小二手中的金子,上下端详了一下,确定是十足的纯金,便赶忙放进自己的怀里,将店小二一脚踢开,转身对着风小天几人哈着腰涎着笑脸说道:“那厮不识贵人,怠慢了各位,小的是这小店的掌柜,这厢给各位赔礼了,快快请进!”说着,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他心中是又喜又惊,这么大的一锭金子,莫说是三个人,便是把这酒楼都包下也是富富有余啊,只是这等阔绰之人竟然身穿粗布衣服,令他又暗暗吃惊。
风小天却是哂然一笑,昂首进了酒楼,春红春生自然紧随其后。
大堂之内装潢的是富丽堂皇,只是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大堂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素喜安静的风小天不禁皱了皱眉头,那精明的店掌柜自然将风小天的表情收在眼里,赶忙说道:“贵客若是嫌吵,楼上有雅间,可供用膳!”
“如此甚好,头前领路!”风小天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
“好嘞!客官随我来!”店掌柜高兴地应了一声,便带着风小天三人上了二楼的雅间,使得大堂内的客人们纷纷惊诧不已,都不知道这平时眼高于顶的店掌柜今日为何领着三个如此穿着破烂的人上了二楼雅间,这一奇怪的现象一时之间成了大堂内客人们议论的话题。
风小天三人在雅间之内坐定之后,店掌柜便亲自送上菜谱,风小天却是看也不看,将手一挥,吩咐道:“不用看了,将你店中最好的菜式都各样上一份,钱若不够再加!”
那店掌柜一听,高兴地应了一声,心想今日可是遇见大主顾了,便赶紧转身下楼安排去了,不愧是靖海县城里最大的酒楼,不一会儿,各种菜式便流水一样地端了上来,把个春生看得是喜出望外,抓起筷子便大吃二喝起来,便是春红,一时也被精美的饭菜吸引,暂时放下矜持,香甜地吃了起来,风小天也叫了一壶酒,就着菜,自斟自饮起来了。
就在三人大快朵颐地时候,突然听得雅间外的楼梯响起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似乎不少人冲了上来,就在春红和春生停下筷子,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风小天却似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败酒兴的人来了!”
春红春生姐弟俩还没反应过风小天话中的意思时,便听得雅间门“啪”地一声被人踢开,先是那“梨花春”的胖掌柜像个皮球一样地被人踢了进来,摔倒在风小天的脚下,紧接着一伙人闯了进来,不少人都是衙役的打扮,手执刀剑,虎视眈眈地盯着风小天三人,其中为首一人身穿一身武官的衣服,身材粗胖,满脸的横肉,看外貌竟然与刚才的范统有着几分的相似,看样子将掌柜踢进雅间内的便是他。
“尔等是何许人?”那武官朝着风小天等人一声大喝,声若雷鸣,把个春红和春生都吓了一跳!
风小天轻轻地拍了拍春红和春生的头,以示安慰,又端起酒杯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阁下又是谁?”
“哼!连本官都不认识!本官便是靖海县城的县尉范刚!”这武官冷哼一声,得意洋洋地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