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萧别尘嘴上却是还要客气几句:“宋大哥谬赞了,小弟实实当不起啊,倒是宋老哥你昔日为修真大派金乌门的掌门,在修真界中何人不敬畏三分啊,如今来到这风家庄,却成了风小天的手下,这地位实在是天壤之别啊,小弟倒是为宋老哥扼腕叹息啊!”
宋闵成被萧别尘的这番话倒是一下子触动了心弦,是啊,堂堂的金乌门掌门如今沦落至此,这一切可是都拜那风小天所致啊,想到此处,宋闵成不由重重地一放酒杯,脸色变得极差,嘴上冷哼道:“哼!若非金乌门被毁,老夫何至于此?”
“金乌门被毁?这是怎么回事啊?”萧别尘虽然早已经知道了实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为了成功挑起宋闵成心中的仇恨,却是故作大惊地问道。
“唉,萧老弟,此事说来话长啊!”宋闵成满肚子的委屈,此时便借着酒劲朝着萧别尘宣泄了出来,将当年之事和萧别尘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萧别尘虽然早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却装作初次听到一般,很是“专心”地听宋闵成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唉!宋兄之经历坎坷无比,遭遇之凄惨,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啊!”萧别尘装作无限同情的样子叹息道。
“是啊,灭门之祸,老年丧子,金乌门倒还好说,虽说是祖宗的基业,但是大不了再重建一个,只是老哥我膝下只有一子,平日里当宝一样地托在手心里,如今却是撒手归西,实在是痛杀老夫啊!”宋闵成说起丧子之痛,倒是真的悲痛起来,宋朗然虽然不争气,可是对于宋闵成来说,那可是心头上的宝贝疙瘩,如今身死,怎能不叫宋闵成悲痛欲绝。
“唉!宋老哥,你我今日虽然只是初识,却甚是投缘,小弟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萧别尘看到宋闵成的样子,故作犹豫地说道,他决心要真正地试探一下宋闵成的想法了。
“萧老弟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兄弟哪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老弟有话尽管讲来!”宋闵成鼓励道。
“宋老哥,虽说风小天对老哥父子皆有恩情,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小弟总是觉得这金乌门的覆灭以及贵公子的陨落,似乎都和风小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啊!”萧别尘慢慢地分析道,一边说着,一边察看宋闵成的脸色,见宋闵成闻言脸色微变,心知自己这下恐怕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萧老弟,你可是说到老哥的心坎上了啊!老哥心里苦啊!”宋闵成说着,也不用酒杯,就端起酒坛,“咕噜咕噜”地狠灌了几口,一脸的悲戚之色。
“便是老哥你被囚禁这几年,也足以抵消了老哥当日所犯下的错了,而宋老前辈不久前的受伤,可谓也是由风小天引起,所以若真的论起来,宋老哥你还真是有些屈啊!尤其是现在,人家分毫未损,你宋老哥却是门派覆灭,令郎身殒,而且还和宋老前辈二人成了对方的手下,这代价可谓是惨重啊!”萧别尘一副替宋闵成鸣不平的口气。
“唉,萧老弟此言甚是,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你我都在人家手下栖身,还是莫要再说这些了!”宋闵成一声长叹道。
“宋老哥莫说这泄气话,说实话,小弟也是心有不甘啊,这样可好?你我兄弟不妨定下盟约,他日有机会的话,你我互相关照如何?”萧别尘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宋闵成心里暗忖,你这小狐狸终于忍不住了吧,倒是好大的野心,我宋闵成不管怎么说,和那风小天有杀子之仇,但是风小天待你父子却是实在不薄,不仅收留你们父子,而且据说还用一粒离陨丹助你恢复实力,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你竟然也要暗中对付人家,说不定当年出卖风小天的人便是这厮了,其天性凉薄至斯,不过自己倒是不妨针对这一点利用于他,不过还得小心点才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搭了进去!
想到这里,宋闵成故作高兴地说道:“好啊,萧老弟之言正合老哥之意,只是老哥我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还得老弟照拂一二啊!”
“没问题,宋老哥大可放心,有什么事,小弟自然会关照老哥的,来,干杯!”萧别尘今日拉到一个同盟军很是高兴,自然是拍着胸脯痛快地答应道。
就这样你来我往,二人倒是两坛酒也都下了肚,只是这二人都是心机深沉之辈,谁也没敢真的醉得不省人事,都是悄悄地用真力将酒逼了出去,不过,样子还是得装装,临近清晨时分,宋闵成捂着头说道:“哎呀,老哥我不胜酒力,有些头痛,需要出去透透气,老弟你便休息一下吧,老哥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