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娜拖着温纯,胸口紧紧贴住了他,说:“温纯哥,你醉了?”
温纯说:“我没醉,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牛娜含着泪笑了:“温纯哥,不管是哪种醉,只要能醉就好。”
县城的夜晚,灯光昏暗,梁爽路不是太熟悉,车开得很慢,牛娜把温纯的脑袋按在胸口上,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很满足,很幸福。
望城县城不是太大,但沿江而设的路却是弯弯曲曲,很是复杂。
车开出去了,梁爽却找不到回青莲江大饭店的路,夜里牛娜也不是太清楚,指指点点的也总是出错,
梁爽开着车在街上转了好几个圈,温纯心里苦,脑子慢慢清醒了过来,他挣扎着从牛娜的手里挣脱开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爽姐姐,辛苦你了。”
在温纯的指点下,很快就到了青莲江大饭店,梁爽把车停在了停车场,问:“温纯,车不能开就别开了,你和牛娜打个车回去吧。”
温纯从车里钻了出来,说:“没事,不远,我能开得回去。”
梁爽虽然不太放心,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向车里的牛娜摆摆手,进了饭店的大门。
温纯的酒量还是有的,只是今晚上喝得急了点,刚出门的时候才有点失态,休息了一会儿,又被冷风一吹,差不多算是清醒了。
不清醒的时候,躺在牛娜的怀里,感觉很幸福,清醒了,却感觉更加的痛苦。
车到望城宾馆,曾国强早开好了房间,他看温纯应该没有大碍,便说:“我去洗下车,有事打我电话,没事我就回去了,殷勤有点孕期反应。”
温纯问:“是不是快生了?”
“嗯,可能就是这几天吧。”
温纯捶了他一拳,骂道:“哈哈,你要当爸爸了,那还不快滚回去。”
曾国强走了,牛娜却捏着房卡不肯走。
温纯拉着牛娜走到了电梯口,按了上升键,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甚至不敢对视一眼。
进了电梯,牛娜抱着温纯,在他额头上吻了吻,吻得深情而热切。
温纯闭上眼,没有任何的动作,这一切似乎又都是他所期待着的,在牛娜勇敢地端起杯子敬酒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要不然,凭他温纯的理智,也不会轻易让牛娜在酒桌上发起冲锋的。
电梯到了3楼,牛娜却还依偎着温纯,神情迷离,慵懒。
温纯推了推她,轻声说:“到了。”
牛娜嘤咛一声,说:“温纯哥,你背我。”
温纯便走出电梯,蹲下身子,牛娜缓缓地趴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肩头,小声地喊了声:“驾!”
从电梯到房间只有不到十米远,可温纯觉得像是走了十几年,脚下软软的,仿佛踩在了小树林的黄树叶上;背上也是软软的,一股桂花香味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悠悠然萦绕在耳际边。
牛娜闭上眼,尽情享受这温馨一刻。
进了房门,打开了走廊的一盏橙黄色的小灯,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种浪漫而又温馨的氛围里。
温纯拍了拍牛娜的脸,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