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女人,想起小牛乖巧的样子,吴艳红眼睛红了,她看看周大师,又看看圆通大师,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好?你们不是能算命吗?帮着算算小牛哪去了?”
周大师胸有成竹,不动声色。
圆通大师慈悲为怀,却又一筹莫展。
吴艳红急了,她盯着温纯,连讽刺带挖苦地说:“温纯,刚才你不是说的头头是道吗?现在怎么不吭气了,有本事,你把小牛给我找出来啊。”
温纯和吴艳红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只得陪着笑脸相劝:“吴院长,你别急……”
吴艳红打断了他的话头,蛮横地说:“温纯,不是你家孩子,你当然不急了。”
温纯还得继续陪着笑脸:“吴院长,我们正在想办法嘛。”
“呸,温纯,你只知道你的狗屁工程,哪里把别人家的孩子放在心上?”骂完了,吴艳红还不解气,开始借题发挥:“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搞政绩,想升官,闹得整个望城县都鸡犬不宁了。”
温纯听得出来,吴艳红是在指桑骂槐,发泄对席菲菲和自己的怨气,心里也是不满,就顶了一句:“吴院长,搞这些工程项目是县委集体决定的,有成绩是大家的,有责任也该一起负。”
温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搞出政绩来了,不也有你家高县长一份吗?
吴艳红被温纯拿话一赌,有些气急败坏了,她把手里的包往椅子上一摔,冲着谭家兄弟,一赌气说:“我不管了,你们谁能把小牛给我找回来,我们就听谁的。”
温纯知道,吴艳红顾形象,轻易不会撒泼,但是这要耍起横来,高亮泉也拿她没办法。
这个时候,谭家兄弟当然唯吴艳红是从。
谭老大当即表态:“对,温纯,你要能帮我们把小牛找到,这几个坟头我们马上就迁,小牛要是找不回来,谁来说破了天,这坟也不迁了。
康壮苏看不过去,说了一句:“这是两码事嘛。”
谭老四站了起来,叫道:“哦,事情扯到你们身上,你们就知道耍赖,扯到我家孩子了,你就说是两码事,怎么总是你们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呢?还他妈大导演呢,狗屁!”
康壮苏被谭老四骂得无地自容,黑着脸,向圆通大师一拱手,转身就出了大殿。
苏一波和摄影师也觉得无趣,收起摄影机等物件,连招呼也没打一个,走了。
谭老大跳了起来,叫道:“这个也是大师,那个也是大师,真有事了,就他妈狗屁不是了。”
圆通大师气得两眼冒火,却又奈何不得。
周大师捻着脸上的三根黑毛,开始摇头晃脑。他瞟了圆通大师一眼,慢悠悠地说:“圆通大师,要不,我占个先?”
圆通大师闭目,无语。
吴艳红说:“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客气个什么?谁能把小牛找出来,我们就听谁的。”
周大师不急不火,问了小牛的生辰八字,捻着三根黑毛,端坐在椅子上神神叨叨地掐起了手指头。
正僵持着,明月、胡文丽和牛娜进来了,温纯忙迎上前,用眼光询问了一下,见明月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
温纯故意走到圆通大师身边,用身体挡住大家的视线,把耳朵贴在了圆通大师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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