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遇到这样的惨境,倒也算得上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了,纯属自作孽不可活!事先已经给过他好几次机会了,可他偏要咄咄逼人,习惯了目中无人自大自负,此刻落到如此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所有人心都在发寒,不断的倒抽着凉气,他们甚至都能想象到章鑫此刻的痛苦,足以让任何意志力不强的人活生生痛晕过去。
事实也正是如此,章鑫晕了,但被陈六合一杯红酒泼在脸上,又醒了。
再次看向陈六合,章鑫的瞳孔都在剧烈收缩,里面的恐惧根本无法抑制,就像是恐怖片中看到恶鬼出现时的主人翁神情一样,慌乱无度。
“先......先生,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经理犹豫了半响,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已经没了刚才的强势,目睹了陈六合的狠辣,相信没有哪个普通人在他面前还能保持淡定的。
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倒没有什么寒芒凛凛的锐利,很平静,但就是能诡异的让人心中发毛,他淡淡道:“死不死人与你们何干?既然选择了报警,你们就没有了插手的资格,即便我把他玩死,你们还能阻拦吗?”
“这......这个......”经理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不敢再多说什么。
陈六合回头看了眼秦墨浓,说道:“大姐,该出手了?巡捕真来了也是个麻烦,我可不想跟他们耗到太晚。”
秦墨浓不轻不重的瞪了陈六合一眼,还是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刘叔叔,我墨浓,遇到了一些事情,有人报警了,你打声招呼吧。”
“放心吧刘叔叔,我很安全,这件事情自己能处理,好的,等我回去的话,会帮您向我父亲问好的。”
两分钟后,秦墨浓挂断了电话,没人知道她口中的刘叔叔是谁,只有沈清舞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睫毛,很多事情了然于胸。
在整个汴洲,姓刘的,有能力把警力压下去的,只有一个人,至于是谁,答案基本上呼之欲出。
“差不多就可以了,这个教训足够惨痛,相信他以后会谨记今晚,会有所收敛。”秦墨浓轻声说道。
陈六合嗤笑:“你们这些有文化的教书匠就是太过宅心仁厚,把一些人想得太过纯善。”
摇了摇头,陈六合指着章鑫:“你觉得他会改吗?你知道他眼中除了痛苦和恐惧,我还看到了什么吗?埋藏在最深处的仇恨与怨毒,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第一念想是保住小命离开这里,而第二念想必然是卷土从来让我不得好死!”
“你觉得对待这样一个人,轻易把他放了,是仁慈,还是可笑的妇人之仁?”陈六合问道。
“即便真如你所说,那又能怎样?也不能因为一次的过错,就毁了一个人的人生,总得给他机会。”秦墨浓蹙了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