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优的意思方重当然明白,事实上他也不打算装傻充嫩,既然自己已经学了人家鼎宗的东西,那交还会鼎宗也是应该的。
“前辈,”方重正了正身子,“对于鼎宗的遭遇我深表遗憾,这次我能够在圣地中有所收获也全是偶然,其中学到了不少神术和印诀秘法,这些东西让我忘掉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可以全部传授给鼎宗的弟子门人,这也算是我对鼎宗的一片心意吧,毕竟鼎宗是因为我才会得罪神枪门的,”
“小兄弟.....”
朱优眼睛湿润,诚挚的握住了方重的手,道:“我朱优代表鼎宗死去的英烈和活着的弟子门人谢谢你了,”
这样一來倒让方重感觉有些不太自在,不着痕迹的挣脱了手臂,笑道:“前辈不用这样,我们开始快点开始吧,”
朱优点了点头:“好,”
鼎宗神术博大精深,其中很多都异常的复杂玄奥,但是朱优毕竟继承了鼎宗传承,根基扎实,而且修为高绝,那些神术印诀,秘法之类的东西他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学会,至于融会贯通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事实上,即便是方重经历了祭坛上那种奇特的顿悟也谈不上融汇贯通,仅仅局限于认知的层面上。
半天过后,方重将鼎宗的神术秘法,印诀之类的东西都教给了朱优。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担心了,这些东西都是瑰宝,朱优一定会妥善利用,为鼎宗的兴盛做准备。
“小兄弟,真是谢谢你了,”朱优站了起來,眉头舒展,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一般,鼎宗神术失落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所谓独木难支,鼎宗沒有相应的神术即便是他天资盖世一样也沒用。
玄门大派的兴盛不是出一两个高手就可以的,需要底蕴,而底蕴这种东西除了宝物神兵外最重要的就是神术了。
“前辈,你太客气了,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我不是也因此学到了很多神术吗,这些神术可都是你们鼎宗的瑰宝,让我一个外人学去了实在不好,您不怪罪我已经是万幸了,”
方重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是在暗笑,他教给朱优的神术印诀不少,但却并不是全部。
神城中的那方祭坛很神秘,其中有些神术甚至脱离了鼎宗的范畴,恐怕即便是朱优也不见得认识,他将來就算使用出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只会当他是在别处学到的而已。
朱优微微颔首,对方重的表现很满意,盯着方重看了又看,忽然笑了起來:“小兄弟,既然你学了我们鼎宗的神术那也不算是外人了,不如当我鼎宗的客卿长老吧,这样以后你在外面使用我鼎宗的神术也就名正言顺了,”
“这.....这当然好,”方重心中一喜。
所谓的客卿长老其实只是名义上的,等于是挂个名而已,不需要他为鼎宗打打杀杀的,不过在外面也等于是有了一个合理的身份,以后如果鼎宗真的能够重现当年的辉煌这可就是一块护身符啊。
想当年鼎宗繁盛的时候几乎能够同三大超级玄门比肩,即便是一个客卿长老在外面也是举足轻重大的人物,谁想要对其不利都必须要想一想鼎剑阁,想一想会不会因此惹怒了鼎宗。
当下,朱优简单的进行了一些仪式,并且亲自送给方重一块象征鼎宗客卿长老的身份令牌。
看着手上紫金铸就,刻有古鼎图案的令牌,方重不禁一笑,鼎宗虽然沒落了,但这客卿长老的身份令牌却是货真价实的紫金铸就,在当年鼎宗繁盛的时候这可相当于一块护身符的,多少人争破头颅都得不到。
“小兄弟,我明天就会通告鼎宗弟子,封你为客卿长老,以后你可就算是我们鼎宗的元老了,”
朱优嘿嘿的笑着,露出一丝激动的神情,小心的道:“方长老,我记得击退徐若谷的时候你祭出了一尊青铜古鼎吧,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给我看看,你放心,我就是看看而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啧啧,连称呼都不变了,看來还是躲不过啊,”方重心里一叹,道:“前辈,我可以拿出來给您看看,但我可以保证,这尊青铜古鼎绝对不是在圣地中得到的,也不可能是你们鼎宗的圣物混元鼎,”
话虽然如此说,但方重心里着实沒底,青铜古鼎能够进入神城,能够和祭坛产生感应,用鼎宗的神术还能催动,这一切难道就沒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青铜古鼎和鼎宗能够撇的清。
青铜古鼎熠熠生辉,已经不再如当初方重得到它时那般古朴如顽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