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哥是个采花大盗,只要是让他给盯上的妞儿,就甭想逃掉了,俗话说得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样一次、两次还沒事,等到次数多了,他还是让警方给抓到了,关押进入了燕尾岛监狱。
之前,他是被关押在东仓的重刑犯牢房,可是,那些重刑犯很厌恶他是采花大盗,就合起伙來收拾他,这下,是真把他给惹恼了,有一天晚上,他偷偷地爬起來,把整个牢房的犯人们,全都给干死了。
一瞬间,他由重刑犯,变成了死刑犯,被关押进入了北仓的牢房中,他的手底下有好几条命案,一个个的又都是重刑犯,让他的名声也起來了,在牢房中,自然而然地就当上了牢头,沒人敢撼动他的地位。
不过,监狱中是一个很枯燥、很乏味的地方,尤其是像健哥这样一个不可一日无妞儿的男人,怎么办,自然而然地,他把目光落到了监狱中的一个年轻犯人的身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等到出來监狱,他大不了再找别的女孩子嘛。
看着这个心來的犯人,就像是一只鲜嫩的羔羊,这些死刑犯们都红了眼珠子。
“上。”
健哥扑向了霍青,霍青躺在床上,竟然笑了。
尽管说,霍青的身上被清洗了,可还都是鲜血,尤其是伤口的位置,还在往出渗着血水,在灯光的照耀下,霍青竟然呲牙笑了笑,给人的感觉很诡异,要是搁在一般犯人的身上,早就哭爹喊娘的求饶,或者是拼命反抗了。
越是那样,健哥等人就越是亢奋。
可现在,霍青的反应,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就连健哥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骂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哈哈……”霍青笑得更厉害了,还不住地咳嗽。
“你还笑,好,好,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來呀,看谁更狠。”霍青还躺在床上,他一伸手,从上铺的床板夹缝中,摸出來了一个削尖了的牙刷,把尖头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冷声道:“你们敢靠近我一步,我就自杀。”
“自杀,哈哈……”
健哥和那几个死刑犯们,互望了一眼对方,都憋不住地大笑起來,这可是在监狱中,而他们,一个个都是死刑犯,哪个人的手底下沒有几条命案,在他们的眼中,杀一个人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非但不会有什么愧疚,还会有一种巅峰般的快.感。
而现在,霍青竟然用死來要挟他们,你说,这不是可笑吗,健哥乐得直拍胸膛,大声道:“好,好,你自杀让我们看看。”
“是啊,我们都杀过人,还真沒看见过人自杀呢。”
“还磨蹭什么呢,快点儿下手啊。”
“你们是想尝尝,蝎子洞的味道吗。”
霍青的嘴角微微上扬,闪过了一抹戏虐的笑容,作势要捅了自己的脖颈。
蝎子洞,这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轰炸在了每个人的脑袋上,他们突然想起來刚才狱警把霍青丢进牢房,说的那一番话,,好好“关照”着点儿这个犯人,但是有一点,千万别把人给弄死了,否则……哼哼,他们都得被丢进蝎子洞。
还是健哥反应快,连忙道:“别,别啊,人活着多好,我们就是随便说说,又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是吧,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这些死刑犯们都吓到了,点头如捣蒜。
“有什么吃的,喝的,给我拿上來。”霍青不屑道。
“什么,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健哥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霍青撇嘴道:“我现在又累又饿,要是再不吃东西,被饿死了怎么办。”
健哥蠕动着嘴唇,终于是道:“去,给他拿吃的。”
在燕尾岛监狱,有一个大型的超市,只要你肯花钱,各种吃喝玩乐什么都有,当然了,价格要比外面高出來不止一倍,要是有新的犯人们进來了,都得想法來贿赂狱警和牢头,否则,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
健哥还想着,在玩弄了霍青一番后,再勒索他一把呢,这下可倒好,他们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大江大浪都过來了,却在小河沟中翻了船,你说,他们敢不孝敬霍青吗,这家伙可是一个动不动就要自杀的人。
他死了倒是沒有什么,那一条烂命,一点儿也不值钱,可是,健哥等人才不想被活活地丢进蝎子洞,來给霍青陪葬,想想都够冤枉的。
怎么办,忍着呗。
面包、火腿肠、饮料,还有一只北京烤鸭……全都放到了霍青的面前,他就是早上和沈嫣然在一起,吃了点儿东西,这么一整天了,不断地遭受着折磨,滴水未进呢,现在,真是饿坏了,大口大口地吞吃着,看得健哥等人直流口水。
霍青自己一人,端坐在床上。
健哥等犯人们一字排开,蹲在监狱的门口,眼巴巴地看着,愣是不敢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