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直在做的,都是为了掩藏明玉的真正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个活口泄露他的行踪。
那这温蕙如究竟是怎么了?
就在明玉明乱揣测的瞬间,温蕙如已经走上前来了。
她笑着向明玫施了一行,明玫略欠着身子,虚扶了一把。
“你不必多礼,我知道你是南竹庭的尚宫,以后明玉就劳烦你细心一点。她从小脑子受了点伤,说话做事都有些跟常人不大一样。”
明玉窘迫了。
哪里有这样着人家的面说自己的妹妹是傻子的。
说完,又将一锭金子塞到温蕙如的手里,继续说着,“三殿下那边,还麻烦你应承着点。如若是我的七妹在这里,能个有终生的依托,我们明国的子民也会爱戴三殿下的。”
这句话的意思,温蕙如是听出来了,她想的是,她的妹妹能成为三殿子的王妃。
温蕙如的心微跳,不动声色地将金锭纳入袖中,欠着身子行礼,“奴婢会尽力去办的。贵夫人不如进去喝杯茶吧,这里太阳大了,有些晒人。”
明玫的眸光,停在温蕙如的脸上,半晌,才撤回来。
“不了,我还有事!”
说完,便是扶着身边女婢的手,缓缓地离去了。
待得明玫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明玉这才收回神来,抬眸朝温蕙如笑了笑,然后退了出来。
以前,一直觉得温蕙如是一个和蔼的大姐姐,如今,看着她,总觉得她身上多了一层诡异的东西。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不知道哪里变了,但是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这样匆匆地转身离去,她感觉到了身后,温蕙如的灼灼目光。
连走带跳地穿出了南竹庭,走进了大花园。
这各间王府的布置其实差不多许多,大体上的格局相似,都是有一座漂亮的大花园,鲜花盛开,亳紫嫣红,清风徐来,暗香扑鼻。
明玉拢着衣袖,脑后的长发飞扬,这样翩跹而来,给人一种质朴无华的感觉。
但是,目光落到那双不着莲履的双足上,顿时让人觉得非常无语。
坐在凉亭中的君清泽转过脸,继续研究棋盘上的残局。
不一会,衣诀翩飞之际,明玉已走到了他的身后。
“坐下吧!”君清泽用下巴指了指棋盘对面的空位。
明玉鞠了一礼,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是一盘非常诡异的棋局,棋阵的双方分明为黑白两方。君清泽是执白子的方,而明玉这边则是黑子的一方,现在的棋盘上面,黑多白少,但白子却是占尽优势,只要运用得当,便可以处处联通,最后结成贯通之势,便可以将黑子如数推倒。黑子虽多,但是峰要地带被白子处处占尽,几大片各据一方,首尾无法遥相连接,已成死局。
“你昨晚玩得很晚,去哪里了?”君清泽不慌不忙地行出白子,占据了一方。
明玉茫然地抬眸,“三殿子,这都是死局了,奴婢不懂下棋。”
“死局?呵呵,还有这么多的棋子,怎么会是死局呢?每一个棋子都很多种用途,只要你能用心,就能以小博大。要不本宫跟你换一方,你执白子,本宫执黑子。你若赢了,本宫会满足你一个要求,你若是输了,你就乖乖告诉本宫,昨晚去做了什么?”
明玉皱起了眉头,前一世,她和电脑和手机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棋了,眼前这一局,虽然不能保证赢,但绝对是输不了。那轻轻扫了一眼棋局,要怎么走,都心中有数了。
明玉白子落了下去,先接通了两片。
“听宫女们说清王爷被皇上关押起来了,三殿下不去看望一下吗?”明玉若无其事地说道。
君清泽不动声色地说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知法故犯,是罪加一等,你身为王室的公主,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吧!”
明玉在内心长叹了一声,不是说亲兄弟如手足吗?怎么会见死不救?
明玉又联了一片,棋盘的白子面积又大了许多。
君清泽用扇纸轻轻敲击着棋盘,沉着脸,陷了入沉思之中。
明玉突然淡淡说了一句,“万一是他被人陷害的,你会不会救他?他可是你的亲皇兄!”
君清泽侧过脸,直视着明玉,“你其实也不傻嘛!”
明玉尴尬地笑笑,“我大姐说我小时候,脑袋被撞到过,所以有些痴傻,但我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傻子。”
君清泽眯起了眼睛,仿佛不认识明玉一般,这样看了又看。
几个回合下来,白子占据了大半片的棋盘。
也不知道是为何,君清泽竟然输了,他摇起了扇子,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好了,你羸了本宫,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吗?”
有什么要求?明玉眯着眼看向湛蓝的天空。
她想说,我想吃鸡腿,想离开皇宫,想自由自在。
可是愿望这么多,他怎么能答应?
“我想救救清王爷!”
明玉的目光收回来,最终说出来的要求,居然是这个,这让明玉自己也颇深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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