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一手微提裙子,袅娜着身段步子走了过来,倾着身子探过头来,假惺惺笑道:“呀!夫人正在喝药呢!我来得还真不是时候,多有打扰,夫人不介意吧?”
金鑫示意子琴将汤药端到一边去,侧过头来看着刘丽,面上微微一笑,说道:“我如果说介意,你能马上走人吗?”
刘丽面上一哂,笑道:“我担心夫人,专程过来探夫人,夫人还是不要这么不领情面把我赶出去吧?多伤人心。”
金鑫看着她那副虚情假意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屑,脸上却仍旧是一副大方微笑的样子,说道:“现在看到我的状况了,该放心了吧?”
刘丽尴尬一笑,端详着金鑫的神色,勉强应道:“夫人今儿的气色看着确实比前两天好很多了。看来过不久就会马上好起来的。我真是替夫人开心。”
子琴重新将汤药端了过来,要金鑫喝。
金鑫看着汤药,这次也不推搡,直接接过就默默地一口喝光了,将空碗递回给子琴,顺手接过递过来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嘴角,也不看刘丽,淡淡道:“也不知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被金鑫这样三番两次直白驳话,刘丽脸上的笑终于有些挂不住了,她盯着金鑫,说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今天好心好意来看夫人,夫人何故这样冷言冷语相对?若是讨厌我直说便是,我立马走,绝不多留。”
金鑫看着她那装出来的正经样子,嘴角不露痕迹地勾了勾,面上却是波澜不兴,说道:“三夫人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哪一言哪一句透露着讨厌你的意思了?”
“夫人……”被金鑫这样反问,刘丽语滞。
金鑫漫不经心地折叠着手中的帕子,笑着道:“我看三夫人你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看看我,着实是真关心我。那在这里,我也不妨跟三夫人你交个底。”
刘丽的眼神变了,认真地注视着金鑫,仿若在无声地揣度着金鑫话里的意思。
金鑫这才再次看向刘丽,说道:“自有孕以来,我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也按时服用安胎药,没隔两天就会让崔大夫过来给我诊诊脉,从没什么不好的征兆。照理说,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但是,那天却毫无预兆地见血了,甚至于差点就丢了命。三夫人,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刘丽眸光一闪,紧盯着金鑫的脸,狐疑道:“夫人的意思,是说这次的事情并不寻常,是有人恶意为之?”
金鑫笑了,说道:“能那么无声无息地在我身上动手脚,这个人,定然就在我身边。”
刘丽的神色蓦地警惕起来:“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鑫又笑了:“换言之,就是说那幕后始作俑者就是将军府里的人。”
“那依夫人的意思,可是心里已有怀疑的人?”
“三夫人看来,现在府中最恨我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