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古怪地看着孟长醉,道:“孟师兄,是不是若南师兄如此嗜酒,就是被你这样盅惑的罢?”
孟长醉干笑一声,道:“那个小酒鬼,还用我教?”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诡异地看了林晚风一眼,道:“小师弟,我给你说,若南可是一个恶魔,若是以后你感到了委屈或是欺骗,可不要怨我们几个师兄,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林晚风看了孟长醉一眼,正色道:“四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往日,若南师兄不过是偷了或抢了你一些酒喝,四师兄你就如此小人,背后诋毁他,实是不该。”
孟长醉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懒得给你说。”说完,他像是郁闷之极,大口大口灌着酒喝。
林晚风畏惧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感叹:真是酒鬼啊,喝酒如喝水。
转过头,目光落到纵横顶,看到天阶之上,有一大片人渐渐行了上来,不由一喜,道:“四师兄,是那些师兄么,他们回来了。”
孟长醉停止了喝酒,将葫芦一移,凝目而望,点头道:“不错,是他们。不过,看他们如此展开身法,在天阶之上快速行走,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林晚风奇道:“是什么要紧的事?”
孟长醉看了他一眼,讶道:“我怎么知道。”
不多久,那些师兄都上了纵横顶,还顾不得给顶上同门打招呼,纷纷祭起仙剑,急匆匆地往太玄长门主峰而去。
…………
不多久,一道光芒从太玄主峰上飞来,落到千机峰上。大师兄沈重从沉穹仙剑上跳了下来,迎面走向了两人。
沈重面色凝重,道:“小师弟,你将‘机关之术’练得如何了?”
林晚风和孟长醉心中生奇,自师尊走后,沈重一改往日稳重,平日和大家嘻嘻哈哈,还少见其如此神色,当即说道:“小有所成。大师兄,怎么了?”
“你是千机古塔历炼罢,当中有许多木儡,去练练手,对你或有好处。”沈重正色说道。
林晚风喜道:“好。”
沈重转而向孟长醉道:“四师弟,往后日子,你也不可懈殆,多花些心思在修炼上。”
孟长醉看到沈重如此严肃,点头道:“知道了,大师兄。”
沈重见两人神色有些迷惑,叹息了一声,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快速离开了思神崖。
孟长醉收好了酒葫,道:“小师弟,我也去修炼了。”
说着,也就离开了。
林晚风呆了一会儿,见纵横顶上那些师兄也快速散了去,各回各峰,很快下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对于如此异常的情形,林晚风心中很奇怪,心中惴测:莫非那些回来的师兄们带回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么?
摇了摇头,他望向长门所在的太玄峰,只感一道萧萧肃然之气突然而来,带着许些压迫,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林晚风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将疑惑压在了心里,转身离开。
千机古塔。
又站了古塔之前,感受着它历经千载后的古旧沧桑,听着古塔八角所传下的阵阵风铃声,心神,在这里沉陷。
古塔打开,他迎着扑面的浮尘气息,走入了古塔之中。
“砰!”
塔门关闭,塔中却极是明亮。一道铺着地垫的路,一直延伸到第二层的梯口。地垫两边,整整齐齐地站了二十个黑衣蒙面人。
一道光芒投射在他身上,他愕然看去,见光束之后,紧闭的大门之上,垂挂着一面古镜。
片刻后,光束消退,前方的二十个黑衣蒙面人齐齐看向了他。
“细!细细!”
陡然间,这些黑衣人开散了开来,有人扬手就撒了一片飞针。
他面色沉静,手捏剑诀,驱动孤寒仙剑,舞出一片泼墨不进的剑幕,将飞针尽数扫落。
蓦然,脚下地面沉陷,他一时不察,身里向下落了去。
“人仙,腾空!”他身体一动,脚下一团云气将他一托,他飞腾了起来,抬头处,又见一张大网当头罩下。
林晚风凝神握诀,朗朗念道:“清通始初,太玄神法,天地无极,变幻千机。化形!”
有东西一晃而过,一头扎入了大网里,并将大网撞了开去。林晚风看也未看,驱动仙剑,杀向了二十个黑家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