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好意请你来,也是为了请你释怀我们之间的种种。”白晓悦气急反笑,突然间换了一张宽宏大量地面容微笑着说。
“我知道,堂姐你当初有多爱博远,当时我家情况不好,我也人微言轻,博远为了照顾我只好妥协与你有了婚约。”白晓悦接着满怀感情地说道,“可是爱情不能被勉强,我和博远实在是不能和彼此分开,所以伤害到了你,我也很难过。”
白晓悦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泛起了泪花,又望了肖博远一眼后再转回到白千宠身上,“今天我和博远历经千辛万苦才能这么幸福,自然也是想让你为我们鉴证一下,可你今天却这么误解我的意思,我真是……”
白晓悦这番话,一说白千宠曾经因为爱上堂妹的恋人而试图拆散两人,奈何两人情比金坚没分开,二说现在两人要修成正果了,好意邀请白千宠来,白千宠却耿耿于怀过来找麻烦,怎么说白千宠都是个品行不端、恶毒记仇的坏女人。
白千宠看着白晓悦一副难过地说不下去的样子,都要为她喝彩了,要是平常演戏她能有这么尽心专业,她白晓悦恐怕也就离红不远了吧。
“瞧瞧这颠倒黑白的嘴,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字字诛心。”白千宠嗤笑一声,然后又好似才想起肖博远一般,故意说道,“诶,肖博远,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你看你未来老婆这一句一吐血的,你就不想发表什么看法么?”
被点名的肖博远以为白千宠这是让自己主持公道,暗想这白千宠果然还是对自己有情的,否则又怎么会向自己求救。肖博远甚至幻想着白千宠暗地里寄遗嘱复印件给自己,也许都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等回头他还可以找白千宠好好谈谈,自己还是可以给她一个情人的名分的。
只是现在的肖博远既不想白晓悦落了下风丢自己的面子,又不想得罪白千宠断了她对自己的思慕,一时也不知道帮谁好。
白晓悦见肖博远闷声不吭,便用宽大垂地的裙子悄悄掩盖住脚下的小动作,然后用鞋跟一脚踩上肖博远的脚背,肖博远突然吃痛,这才反应过来,微皱着眉头,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柔声劝道:“千宠,你听话,不要闹了,我和晓悦就要订婚了,你就先回去吧,好不好?”
一听肖博远这暧昧不清的语气和词句,本来还盼着肖博远和自己同仇敌忾的白晓悦差点气个仰倒!
白千宠更是觉得荒唐可笑,这说的就好像她是来抢婚一样的。台下的宾客们也都感觉自己是不是进错了频道,怎么现在这订婚宴更像是八点档狗血言情剧啊?
“我说,你们够了,两个人都是天生的老艺术家啊,演技都爆表了,难怪能凑一对。”白千宠稍稍动了动自己捧大篮子都捧酸了的两只手臂,本来还想在台上给他们多膈应一下的,现在也只想速战速决了。
于是,白千宠便直接对白晓悦说道:“正好在你们的订婚宴上,我就说一次清楚。我呢,是从没想过要和这位肖先生有任何关系的,当然现在他就要成为我的堂妹夫了,这事我也不是很在意,就像我对你白晓悦的感觉一样。你天天自导自演地把我当假想敌,我也和你说清楚,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玩意儿,所以你也不用假惺惺地请我来,有时候虚荣过头了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懂吗?”
礼堂里的众人听完最后一句,又看到白晓悦表情扭曲的脸,都纷纷忍不住笑起来,但又都不好意思笑得大声,好歹也是来参加订婚宴的,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情也是被动选择的,这会还去嘲笑两个主人,就实在有那么点不厚道了嘛。
“白千宠!”白晓悦再也装不下去了,眼中带刀地瞪着白千宠,心里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把自己的订婚宴搞得太僵了,以免一个冲动就要对这可恨的白千宠动手。
肖博远还是执意地认为白千宠是借故找麻烦,自恋地完全没相信白千宠是真的厌烦他们两个,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唉声叹气了一阵,好似是个被爱困扰万分的多情公子。
白千宠干脆把手里的大篮子往前一递,对白晓悦道:“来,这是我送你们的贺礼,接好了。”
白晓悦偏过身子不愿意去接。
“你要我来送礼,又不敢收,怎么,是舍不得我下去了?我倒是不介意一直站在这里。”白千宠大有你不接我就让你这订婚宴办不下去的架势,然后又俯身到白晓悦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当然你也可以试试叫安保人员来赶我,如果你叫得动的话,你肯定不知道雅丽豪庭可是君氏的私产吧。”
难怪这次的订婚宴价格贵得离谱,本来还说雅丽豪庭有本市最好的宴会场地,自己动了好多关系才把这里订下来的,贵也就贵些算了,可没想到自己的订婚宴还给君氏宰了一笔!白晓悦差点把眼睛瞪脱窗,但又没办法,台下还有那么多的宾客在等着,她不能再让白千宠继续闹下去了。
于是,白晓悦不情不愿地伸手去接白千宠手里的篮子,篮子又大又重,白晓悦只好困难地将篮子整个捧在胸前接过,然后转手就想递给一边的司仪送下去,却被白千宠手疾眼快拦住了她的动作,笑道:“看看嘛,和你们特别搭。”
肖博远见白千宠一副不掀开篮子上的布就不罢休的样子,白晓悦又固执地不肯再如她愿,两人僵持不下也是给人再看笑话,便干脆边伸手去掀,边打圆场地说道:“那我们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