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头痛,走过去拿起那把虹剑,问二炮:“怎么用?”
炮哥一边喘气一边说:“田晓放下!你不会道术,据我所知,要自血入槽,比方林正用一滴血,你得用一碗才能启动!”
我并没有放下:“只剩下我了,高低要试试了。”
大家都血洒战场了,不会用剑也要用了,即使流血而死,也是战死的,总比无常鬼缓过来把我们解决掉的好!
我用虹剑往胳膊上一切,鲜血流到了剑上,剑身变红,好像在吸我的血一样,不肯停下来,这样不行,赶快行动吧,不捅他一下我自己就该倒下了。
走到鬼无常跟前,无牙叫:“无常兄!小心后面!”
鬼无常顺势往后一挥,居然很顺利的把我抓在了手里,田晓啊田晓,你的战斗力就这么渣么?
我用力砍向鬼无常的大胳膊,一下给切下来了!
鬼无常怒吼:“虹剑怎么变得这么锋利?”
可是虹剑的红色消失了,我咬咬牙,又用剑割开另一根胳膊,血充剑槽,剑身又开始红了起来!
拿着虹剑,意识开始迷糊,看着鬼无常没分身也跟两个似的,不好,失血太多,赶紧给他胸口一剑,不然就没体力了!
走到怒吼的鬼无常跟前,透胸口一剑,鬼无常一声似哭似笑的叫声,倒在了地上,我也坐下了。
无牙这时在另一个洞口转折处,但是也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喘着气惊奇:“你竟然干倒了鬼无常?”
我费力地拔出虹剑,一指他:“下一个,就是你。”
说着慢慢挨到无牙跟前,我准备割一下大腿动脉,再给他来一下透心凉。
这时候地洞晃动,一个人骑着一个大黑老鼠出现了,跟猪那么大,前额有一个白月牙,他用手里的竹棍打掉我的剑,然后不出声看着洞里的状况。
无牙喘着气说:“师兄,没想到你还想着我。”
来人一身红衣服,也是罩着头看不清什么样子,口气很冷淡:“上头让我来的,你这怎么乱七八糟的?”
无牙指着我们:“就是这群混蛋,给我杀了他们!”
来人摇摇头:“这里有林家的人,上头不让动。无常兄弟怎么倒下了?”
无牙指着我:“就是这个混蛋小子!”
来人看着我,衣帽内一双红眼透着惊奇:“什么来路的货色?看来也受伤不轻。”
无牙:“那你杀了他,给无常兄弟报仇。”
来人厌烦地说:“上头说一个都不让动,我只负责救你。”
说完他一把拉起无牙,也不管吐不吐血,往大老鼠后边一扔,钻出了地洞。
地洞里安静了很多,二炮虽然吐着血,受的伤还算比较轻的,自己站了起来,挨到红叶娘子这边的洞口。
二炮手里捏着一把铜钱:“打散你的魂魄就能恢复元气,对吧?”
红叶娘子抚着胸口,满脸慌乱:“你放过我吧。”
二炮举起拿着铜钱的手,红叶娘子不再说话,流下两行血泪。炮哥也许还真动了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什么也说不定,反正慢慢放下了手:“你走吧。”
红叶娘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慢慢走到洞口,回头说:“伤好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看来这是个多情的鬼,二炮一念之仁,怕要人鬼情未了了,他不等鬼婆鬼童说话:“走吧,都是苦命的人,不想为难你们。”
鬼婆起身拉着鬼童子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说:“我们是无常干儿收的游魂怨鬼,可鬼无常不是这个级别,他们应该是厉鬼,又是两个,又是一个,跟无常干儿称兄道弟。这次失手被打脱了魂魄,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下次再遇到估计你们要很小心。”
说完他们走了,二炮扶着我,或者我扶着二炮,去看我们的几位,首先他弄醒了月茜跟小雅,她们两个醒了就伏在地上吐了半天,虽然身体软,但是算这群人里受伤最小的了。
现在也讲不了什么了,几个男的,或昏或伤,被月茜跟小雅连拉带拽,就往外拖。别看女的平时挺娇气,现在情势所逼,干起活来任劳任怨,相当女汉子。我心里慨叹还是劳动儿女又美又可爱,娶老婆就要娶这样的,那扭腰都岔气的千万别往回带,我没有那么大的心跟精力伺候病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