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华玉秋抱在怀里,唐小虎盼了多久才盼到今天,开心得几乎要烧香拜佛拜祖宗,当然说什么也不肯撒手,哪怕旁边的小蚊子脸黑得像锅似的。
他就这样抱着华玉秋跃了好大一段路,看华玉秋表情淡定从容,瞳孔却微微晃动,有些不安地盯着他的脸看。
那目光,唐小虎不用低头看也知道,开心得一路上都咧了嘴角在笑。
他们一路上走的都是一些暗街小巷,曲折难辨,很快就将身后的武士撇掉。他们在一条小胡同里停下,微微舒了一口气。
凡语立即走到兴献王面前,低着头,拱手在头上,跪下道:“属下来迟,请王爷怪罪!”
兴献王托起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笑道:“怪什么罪,是我命令你回去的。说起来还多亏你随机应变,还与这位公子一起来救我们。”
小蚊子也不诧异他的身份,淡声道:“我们只是恰好碰上而已。”
“华安!”
华玉秋突然一声惊叫,竟透出几分凄厉。
众人被惊得看过去,只见唐小虎满口是血,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背挨在墙上,肩上的伤口不知道何时又开始流血了,浸满了衣衫,整个人成了血人似的看上去真真惨不忍睹。
偏偏他还咧着嘴角笑,一个劲儿地对华玉秋摆手摆手。
摆着摆着,他整个人就抵着墙壁滑落。
华玉秋一惊,立即扶起他,又惊又怒地骂道:“你到底够了没有!伤得那么重还在逞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秋公子的声音飘洒在冷风中,竟有些颤抖。
唐小虎依靠着他,突然一个转身将他压在墙上,然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华玉秋被这么一个大男子压得几乎站不稳,惊疑地看着唐小虎,只见他缓缓滑落,脑袋耷拉着垂下来,然后染满鲜血的唇,突然就压了下来……
华玉秋浑身一震,脑袋都空白了。然而唐小虎浑身没力,还怕这么突然会将华玉秋吓坏,于是只在华玉秋的唇上压了一刻,便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倒下去了。
华玉秋一摸自己的嘴,染上了满手的鲜血,血从唇缝流进去,在口腔里漫开一阵浓郁的血腥。
“伯虎!”
英雄救美这台戏,唐小虎这回儿真是演了个逼真得不能再逼真了,连小命也赔了上去。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收获而已。
这厢方方惊心动魄肉疼完,小竹子那边也来了一个流氓调戏良家妇男的片段子。
小竹子果然说到做到。
他一边替石榴接过,一边调戏她,用布带绑住定骨的木棍时,每绕那细腰一圈,他都亲一口,最后亲得石榴满脸口水,满脸通红。
而良家妇男石榴又羞又怒,恶狠狠地瞪着小竹子,一脸想要吃掉他的模样。
小竹子啃得舒坦开心,丝毫没有想到在此之后,他的蜜汁烧鸡、清露桂花饼、翠珠宝塔鱼全都没了。
不过,调戏也不能一直调戏下去,小竹子实际上也没有那个一直做下去的心,等接骨接好了,石榴疲惫得睡过去了。
小竹子拍拍手,叹息一声,轻轻地戳了戳石榴滑嫩的脸,见她睡得死熟,只好在旁边坐下。洞口吹来寒冷,有些冷,小竹子挑了挑眉,又把铺在地上的蚕丝夹袄卷起,抱住石榴纤细的身体。
之后,他从外面捡来一些柴,点着了之后,便坐在地上挨着石壁睡去了。
夜很快过去了。
石榴醒来的时候,柴火方方熄灭不久,上面还冒着烟,山洞里弥漫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她支着身子起来,没想到动作才到一半,腰腹间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低吟一声又重新倒在了地上。
不过,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卷着一件质地光滑柔软的夹袄。
难怪这么暖。
他微微蹙起眉,这件夹袄不是他的,那就是华山。
想到此,他才记起环视山洞一圈,却没有发现小竹子的身影。他的眉头皱起,艰难地侧着身子,支起身来,然后扶着石壁缓缓走出了山洞。
没想到才走出山洞,他便撞见了小竹子……
和一个男子的奸、情。
苍天明月!
石榴整个人傻在原地,看着华山被压在树干,一个劲儿啃。那种啃法,比起华山昨夜对他可是要粗鲁得多。
华山白皙如玉的皮肤被啃出一个个红红的牙印,看起来就觉得肉疼。
小竹子挑眉笑着,任面前这人作恶,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悠悠笑道:“我说云寺庭,你犯疯犯够了没有?老远跑过来就为了咬我?”
这个绯衣男子正是云寺庭。他停下了动作,挺直腰杆,舔了一舔嘴唇,一本正经地道:“枝山,你错了。我老远跑过来不是为了咬你,而是为了上你。”
惊天大霹雳!
然而小竹子却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捧腹,看着面前这个面似女子般妩媚的男子,道:“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做梦做了这么多年还不够?”顿了顿,他挑起眉,邪笑,“上我?谁上谁还说不准呢。”
“你敢上我?”
云寺庭狠狠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