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是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从小都是娇生惯养,何曾见到过这样可憎恶心的嘴脸?
但是,现在这嘴脸的主人竟然要蹧蹂自己。自己又该怎么样反抗?凭什么抵抗?紫鸢抱起最后的一丝希望,双手紧紧的抓住孤桐的衣角,“弟弟,救我!”眼泪已经在纯净的眼眶中溜溜的打转。
最后的希望,最后的依靠。
此时此刻,自己所能依赖的只能是自己这认下没有几天却无话不谈的弟弟。想到他总是淡定的眼神,紫鸢觉得或者自己还有救。
孤桐在带头骑士看到紫鸢的时候应经脸色铁青,淡定如他到了这种地步也是难以保持一贯的平静。
保护紫鸢,是他这一世心中的誓言。但是四个强壮的北寒骑士强壮的胳膊、突兀的肌肉,和自己瘦小的胳膊、单薄的体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样去斗?如何去斗。
孤桐的心中,十分为难。
是的,他想虽千万人吾往也。但是白白的牺牲又有何用?去做就要有效果。但是,不做,姐姐就·····。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不救紫鸢的后果,如果真的这样,他将无法再面对紫鸢。不管是人还是纯粹的心理。
孤桐的右手慢慢的后移,抹上了后腰上自己制作的尖锐短棒。这是他为防止地鼠逃跑,而特地制作的工具。尖锐而实用。只是相对于骑兵们的马刀,弓箭,却寒碜不堪。
孤桐看了看紫鸢哀求的面容,他的双眼中写满了痛极的悲伤,艰难的摇了摇头。
紫鸢刹那间毫无血色,一片渗人的白。那一丁点的希望在孤桐的否决中消散的无影无踪。没有了希望,剩下的只剩一片漆黑的绝望。她小小的心中只觉得此生完了,一切的美好,一切的梦想,一切的一切都消逝了,再也回不来了。仅仅四个普通的北寒骑士,竟然决定了自己一生的行程。
人生的悲哀莫过于此。
从古庙屋顶漏洞中洒下的月光,点点滴滴的洒在紫鸢的身上。月光环绕下,紫鸢却毫无生气,心已死。
轻轻的风中,呼啸起一股莫名的声响,声音凄凄切切,似乎在为紫鸢哀伤。
心已死,身体也不会给他留活的。紫鸢斜眼瞄了一眼古庙正中大佛的塑雕大脚,狠狠的撞在上面应该可以死掉吧。
她,将这几天攒下的所有野麦籽,温柔异常的放在孤桐的手中,勉强的笑了笑,“好好的活下去!”
孤桐的脸抽搐了一下,紧紧的咬着牙关。悲痛欲绝的闭上眼睛,他再也不敢看紫鸢木讷的失去希望的眼睛。
那矮小的北寒骑兵,重重的踏着步子走向紫鸢,看着她惨白的小脸,不禁啧啧出声。“这丫头竟然还很秀气。”他似乎故意走的很慢,好像是在用自己沉重的脚步,来让紫鸢感到更加的恐怖。
于惊悚中等待,或者也是一种折磨人的方法。
这变态的骑兵,已经不再有人性,愈加恐惧的瞳孔或者能他们感觉到他们还活着。
北寒骑兵抓起紫鸢的小胳膊,使劲拽着她往外拖,毫不手软。
对它们这些人来说,怜香惜玉都是扯淡。
此时此刻,他用后背面对着孤桐。
其余三个北寒兵也各自**的笑着,根本毫不在乎其余的少年,这几十个孩子对他们这些全副武装的北寒骑士来说,毫无威胁。
谁也没有注意到,孤桐身子下面的脚轻轻踮起,整个人的身子微微的上下起伏。
如果是一个武林高手看到的话,他会惊异的发现,孤桐起伏的规律竟然和他的呼吸一致,不快一秒,也不慢一秒。
北寒骑兵毫不注意背后的情况,径自的拖着紫鸢走,紫鸢眼中一片的绝望,看的孤桐心中疼痛难耐,姐姐的希望全没有了。
蓦然,紫鸢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奋力挣脱北寒骑士的手,脑袋朝着大佛石雕的脚掌飞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