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的香气在口腔里回旋着，卓飞默默的蹲坐在重机枪后面，双眼死盯着前方漆黑的街口。在他的地图系统里，前方那个街口将会是大量红色小点出现的地方，封堵住这里，顺着那条街向外撤离的众多日本人便没了生路。卓飞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算不算是灭绝人性的****，他只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在以牙还牙，如果日军没有在中国大肆屠杀无辜百姓，他是绝对不会把枪口指向这些日本平民的。

卓飞其实也全然不在乎世人会如何评价自己，历史只能由强者书写，只要能战胜日本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即便自己背负世人的唾弃，他也根本不在乎。地图系统中的红色小点距离自己这里越来越近，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日本人从前面那个街口奔出，只是卓飞却视而不见，他在等着更多日本人的出现。

“石头，上子弹，准备好燃烧弹。”终于等到大波的红点逼近街口，已经能看到点点手电筒光亮的卓飞起身站起，同时招呼身侧蹲坐着的卓岩做好准备。接过卓岩递来的一枚燃烧弹，卓飞用早就已经锁定射距的迫击炮把燃烧弹打了出去，“轰”随着炮弹落地，卓飞两人目力所及之处腾起一片火焰。

“嗵”“嗵”“嗵”.....，十几枚燃烧弹被卓飞接连打出，满是红色小点的街道两侧此时已满是烟火。“快跑啊，快跑。”顺着街道向这边逃命的日本人潮水一般涌出街口，试图向安全些的地方继续逃命，只是在他们的正对面，卓飞已经掀开了重机枪上覆盖着的油布。“卡啦”卓飞阴沉了面孔，用力拉动枪机把子弹顶上了火，然后把枪口对准从街道里冲出的日本人按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呈扇形飚出的弹幕死死封堵住了满是人群的街口，在左右两侧火势的映照下，拥挤在街口的日本人早已经完全暴露在卓飞的视线中。还算良好的能见度给了卓飞极大的助力，看着飞蝗般的子弹在人群中击打出的大团血雾，卓飞不由自主随着枪声低声吼叫起来。

一片一片的人群随着枪声中弹倒下，拥挤在这条街道里的日本人完全没有能够掩护他们的地方，所以只能任凭窜入街道的枪火将他们扫倒在街道里。光幕下方的功勋积分在快速的增加着，在功勋点突破1000点的时候，卓飞终于停止了继续射击，因为此时街道里已经没有了还能站着的日本人。

血水顺着街道缓缓流出，在街口的低洼出最后形成一个血洼，踩着满地的弹壳，卓飞拎着冲锋枪慢慢走进街道，开枪击杀掉两个受伤没死年轻日本人之后，卓飞回身走出街道返回架设重机枪的地方。“石头，你说我是不是个坏人？我杀了这么多的人，应该算是个坏人吧？”把枪管发烫的重机枪收回随身空格里，卓飞有些神色恍惚的问着默不作声的卓岩。

“你是好人，日本人都该死的，杀他们不算做坏事。”卓飞不喜欢说话，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个傻子。卓飞也并不知道卓飞的家人都死在日本人手里，如果不是他家就只剩下卓岩自己一个人，他也不会从东北一路流落到保定。

卓岩的回答令卓飞恍惚的神情渐渐明朗起来，“你说的对，日本人都该死，我们杀的是日本人，杀日本人不算是做坏事。”伸手拍打着卓岩壮实的肩膀，把剩余弹药也收进随身空格里的卓飞招呼卓岩离开这里。飘散着烟火的街道里满是血腥味和尸体，莫约半小时之后，一队赶来救火的日军士兵发现了这满是尸体的街道，只是卓飞两人早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

大量民众的死亡终于引起了驻军的注意，尤其在他们发现这些平民都死于大口径枪弹之后，这个消息被一级一级的传递去了东京。“纳尼？能确定是大口径子弹吗？已经在现场找到大量子弹壳了，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接到电话的值班军官不敢怠慢，马上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自己的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