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呵呵,你他妈就别少装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跟我老婆的那点勾搭,要不是为了我小孩,老子早就像一刀宰了你不可,若不是和你去抢钱,走上这条路,我他妈会去坐牢吗?”波仔一口气倒出满肚子里的恼水,原来暗地对袁万军早已恨之入骨。
袁万军似乎被说到了心虚之处,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开口难辨。
少将听着这狗血之事,俨是嗤之以鼻,心忖着真他妈是防火防盗防兄弟啊。
不过眼见车里的那位女孩娇颜乏倦,还是救美人要紧,他可没时间听这些龌蹉之事,大声对波仔吼道:“少特么废话了,少爷我可没闲情在这听你们之间闹家庭纠纷,识相的马上给我把人放了。”
波仔听着少将咄咄逼人的怒声,似乎更被激怒了,余光瞥了眼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的邵振一咬牙,狡笑一声:“既然你们不信,老子今天还就不放了,就让你们见识下菊花是怎么凋残的。”
邵振登时双目一怔,紧盯着波仔的轻浮表情,不由大感不妙,心焦着这家伙可别乱来。
波仔终究还是做出了令邵振他们异常的举动,猛地抽出那把布满血光的匕首,痛得女子轻叫一声,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下,面色更加惨白。
就在这时,波仔用他那肥烂的舌苔舔舐了下匕首上的鲜血,随后淫[淫]将头伸向女子的耳畔,一手去撕女子衣领,一手死死的扣在女子已溢满鲜血的脖颈间。
这一幕就连少将也霎时惊呆了,他从没见过一个男子竟会在如此明目张胆的做这等禽兽之事,难道他这是要将对自己妻子的苟且之恨发泄到身边这无辜女子身上。
可是,这女子到底又犯何错,本已伤痕累累的皮囊,却还是逃不过禽兽的侮辱,让自己的清白就这样宣泄于众,试问苍天为何如此薄情,正道何在?
“嘶……”只见女子紫色t恤已被波仔一把撕开,颤动的胸脯上露出一个白皙的胸罩,女子身体不知已是麻木还是无力挣扎。
“嘀!”一滴清泪夺眶而出,落在鲜血淋淋的匕首上,像似在对这个世界做出最后的绝望与宣告。
夜,如斯降临,随着最后一抹余晖的逝去,昏沉的夜色更让人显得躁动不安。
少将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唰”的抬枪指向轿车,可与此同时,车灯已被仔打开,正好对着前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少将的子弹随时都会穿过女子的脑袋。
就在波仔的舌苔快触及女子耳畔之际,霍地,邵振立发一声暴喝:“住手。”
此声可谓轰心怒吼,大可有轰得波仔心胆俱裂之力。
不单波仔和女子表情愕然,就连半躺在地上袁万军也遂地怆惶转头一望,当场神为之骇。
邵振的墨镜不知已落至何方,左眼亦然泛起幽红的光芒,犹如审判罪恶般的震慑着波仔,波仔立时被邵振的这一怪异样子吓得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敢放开手中的这根救命稻草,将匕首扣得更紧,刀刃再次渗透进女子的玉肤。
他晃眼间注意到少将正用手枪指着自己,暗思着从监狱逃出时因为匆忙就只抢到一把枪,结果给了袁万军,自己身揣匕首实属懊悔,不过当之灵机一动,打上了少将手里枪的注意,有枪在手,就算邵振是何方怪物,也总比刀子强,想着不由怒喝一声,道:“我要枪,不然就别怪老子了……嘿嘿……”
“要你妹,你还是先要命吧!”少将紧紧将手里的手枪瞄准轿车的窗户,因前灯实在是太刺眼,无法清晰的瞄准波仔脑袋。
波仔不以为然的笑了下,高高的举起手臂对准女子的胸脯,那是远古祭师的狞笑,像似在对邵振做出最后的宣告。
“把枪给他!”邵振终于再次开口话道,声音不容抗拒,眼睛直溜溜的瞪着刀刃下面不改色的女子,女子已做出坦然面对生死之态,仿佛死对于她来说,死,和自己的贞洁相比,轻如鸿毛,何惧?
邵振最后还是输了?他是向波仔妥协了吗?夜色中没人察觉到他的心在颤抖,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告诫自己,面对敌人,永远要心冷如冰,可他已无法再去挑战一个人的人性极点,他必须做出一个抉择。
“什么?你疯了吗邵队长?”少将不敢相信的瞟了一眼邵振,深问。
邵振终于还是转过了脸,灼热血蓝的目光再次与少将双目交融,悠悠道:“把枪给他。”
少将倒吸了口凉气,他暗暗扫视了眼轿车里依稀的身影。突然,恍悟从邵振一抹温存目光中缓过来,悄然一笑。少将笑了,这是他出心的笑,只是那一丝丝强制被压榨的笑容早隐没在了黑夜当中。
“好,枪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别伤害这位小姐,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易。”少将带着协商的语气跟波仔沟通,这危机关头,还是救人要紧,不敢再去激怒波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