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人死了,不是走上黄泉路的话,那她现在又是在哪里了?!
打从宁熙一睁开眼后,就一直打量着四周的土砖墙,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宁熙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中。
她,这是,在哪里?
仿佛还能感觉到滚烫的开水浇过身体的感觉,深深的刺痛感让宁熙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身体。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眼前入眼的却不是小时候奶奶给她讲的鬼故事里说的黄泉上,反而这房间很像她当时下乡插队时候所住的那户乡亲的家里。
放佛置身在幻境中,宁熙此时脑子里充满了不解和疑惑,这不禁让她想,难道这地府跟现实的环境是一样的?
左思右想,始终是没有想出个什么出来,宁熙拢了拢盖在身上的被子,打算躺一会清醒下,她想着可能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轮得到她投胎转世了。
宁熙合上眼睛正准备睡的时候,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给人打开了,这突来的声音让宁熙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中年农村妇女。
眼前的中年妇女让宁熙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不是因为房里突来来人,让她有这样的反应的是眼前的这个中年妇女正是她插队的时候村里给安排的那户人家的主人——闫婶子。
宁熙给闫婶子的突然出现吓着了,一时间没有别的反应,只得呆愣愣地看着闫婶子走过来,而闫婶子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用帕子裹着的搪瓷碗,碗里还隐约可见有热气冒出来。
闫婶子见着宁熙醒了过来,脸上也带上了笑容,从笑容里不难看出闫婶子心里因为宁熙的醒过来而送了一口气,还好这宁丫头没事,要是真有个什么事情的话,她还真的不好跟支书交代呢,毕竟当初人可是支书一手放到她手里来的。
“宁丫头这是没事了啊,还好是菩萨保佑,你这高烧可算是退了。”见着宁熙准备起身,闫婶子连忙快步地走到炕边,放下手中的搪瓷碗,边拢着宁熙的被角边说道:“看着精神还不错,再歇两天就全好了。”
说实话,眼前的闫婶子让宁熙深感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闫婶子那依旧的热情,而陌生的是她发现闫婶子怎么还是跟她之前插队的时候那般没有变过。
难道地府会在一个人死后将那个人生前的事情全部还原回去?这未免也真实的可怕啊!
这个念头宁熙也只敢打住在心底,她怕自己把心底的问题说出来后,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殆尽,而她不想让眼前的一切消失了,因为闫婶子的热心让她那颗迷茫失措的心感到丝丝的温暖。
宁熙不由的分神去想,她这是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从他人身上传来的温暖了?
她记得她疯了以后得到的都是他人的嫌弃,早年在福利院里同样也是,那个时候能在福利院工作的人都还是有些背景的人,自然是看不上他们这群已经疯癫的。
宁熙看着闫婶子怯怯的露出一笑后,细声说道:“婶子,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她能有什么事啊,在这地府里怎么可能还会有生老病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