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冯天佑眼皮子底下将董彩霞掳走。
在也懒得管唐波一行人,冯天佑锁定了方向,朝楼梯飞奔追击。楼梯过道的窗户大开,微弱的气息在窗户下方已经消失。
“天佑哥哥。”
下方是教学楼背面的花台,冯天佑以瞬步的最快速度直接冲出窗户,腾在七米高的半空。一名穿着校服的学生抱着惊恐尖叫的董彩霞已经跳到楼底,正准备翻墙而逃。
冯天佑早就对渝都中学的布局做了调查,这橦教学楼背后是条狭窄阴暗的花台过道,几乎没有人经过,围墙不高,对身手矫健的人根本不成阻碍。
翻出去就是数条国道的次干道,错综复杂,对于这种高手,根本别想追到。
“放开她。”冯天佑暴怒,那人鹰钩鼻,猥亵的面容望了冯天佑一眼,随手在花台中捡起几块碎石朝冯天佑投掷,紧接一气呵成攀上了围墙。
临空翻转,但依旧擦破了皮,子弹般的速度和破坏力,就差那么一点穿过冯天佑的胸口,险而又险避过。
冯天佑双腿踩在垂直的墙面犹如炮弹瞬间弹射向围墙,就像猫一般敏捷飞跃在狭窄的围墙上,一个箭步抓住正要跳下墙的鹰钩鼻背后衣角,往后拉扯,断魂指直刺他背后心脏的位置。
但是,断魂指刚刚穿过校服,空荡荡的,鹰钩鼻竟然凭空消失,沓无踪影。董彩霞失去了支撑,冯天佑眼急手快抓住她跳到花台中。
“彩霞,你没事吧。”好险,冯天佑惊魂未定凝神戒怀。都是自己太过大意,如果在慢半分,彩霞必定被人掳走。
彩霞呆呆的站定,回过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死抱住冯天佑,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身怕一松手,就又会被人掳走,委屈后怕发泄着劫后重生的喜悦。
冯天佑心疼极了,搂住彩霞,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万分自责。“不哭不哭,好彩霞妹妹,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
已经完全没有了吊儿郎当的心情,冯天佑严谨诉说:“或许,待在家里,你会更安全。”
鹰钩鼻刚刚就像金蝉脱壳一般,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这人的功法很诡异。
董彩霞被非常厉害的人给盯上了,准确的讲,应该是董明卓不知惹了什么人。这已经不是当保镖那般简单的任务,恐怕背后酝酿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冯天佑必须立即将消息禀告给师傅。
“可是,我想上学。我不喜欢待在家里,很闷。”轻抹梨花带雨的小脸抽搐哽咽,单纯的董彩霞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险境,温柔凄楚的样子让冯天佑揪心不已。
“彩霞妹妹,现在我没有把握可以百分百的保护你。暗中的人,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必须在防守严密的地方才行。”冯天佑实话实说,随即又问道:“你们班上最后一排长得很猥亵的鹰钩鼻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他多少情况。”
蹙眉凝思,董彩霞摇头。“不知道,一星期前我爸就叫我休学回家,班上没这个人,可能是这几天转学过来的吧。”
“算了,立即给那个胸大无脑的母老虎打电话接我们回去,学校暂时不能待。”冯天佑没有过多解释,免得让彩霞担惊受怕。牵着她的手就直奔学校大门。
同一时间,在另一橦教学楼的天台楼顶,如同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五人,亲眼目睹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对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毕恭毕敬,沉声凝重。“组长,又多出一个无名小辈,看来还有其它组织阻挡我们这次的任务。”
“恶修罗,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不能轻视任何人。和他单打独斗,你未必是对手。”中年人很有威信,是他们五人当中的头领。他面无表情,惨白蜡黄的脸如同死尸。
“那人叫云中月,是近年在江湖中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传闻轻功天下第一,想不到那小子能追上他。”
原来是最近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大盗,他肯定看中了董彩霞文静逸人的美貌。恶修罗听闻,不以为然。又将矛头直指冯天佑。
“组长,唐波的挑衅失败了。死亡罗刹来的那小子有点门道,还是让我亲自去把董彩霞抓来,快点完成任务。”
“死亡罗刹行踪诡异,不按常理出牌。人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只有他一人不难对付,万一有人在暗处埋伏,我们会损失不必要的代价,不然也不用让唐波那名外围成员去试探。不急,先看看在说吧。”
……
临近下午,冯天佑和董彩霞就被接回了别墅。底楼大厅,始终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的伍雪蕾,终于勃然暴发,阴阳怪气。彩霞和冯天佑没有告诉他刚才的事情。
“才过一个上午,超级保镖就这点能耐。彩霞呀,你还是别去上学了,家里的安保措施这么严密,就待在家里,反正冯先生有或者没有都无关紧要。以后离冯先生远点。”
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差点让保护的对象落入对方手中,由其是彩霞这么温柔乖巧的女孩,如果失职,冯天佑怎么面对师傅,怎么对得起彩霞。
心情不太好,没有答理伍雪蕾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拨通一个神秘的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
冯天佑虽然从小反复磨砺,毕竟实战经验不足,面对大大超出预料和未知的对手,还是感觉力不从心。通话不长,冯天佑刚刚挂断,舒了口气,所有的紧迫和阴霾一扫而空。最多一天,师姐就会赶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