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异常豪爽地举起了酒坛子大口喝了点酒。哇！这酒真是好酒，真是醇香浓烈。

司马逸轩也大口喝了一口，然后说道：“知道吗？这酒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埋下的，我想，有一天等到成功的时候就挖出来庆贺。”

“哈哈哈……”慕思言喝了酒，脸色已经红红的了，然后道：“埋酒，这个怎么像是女儿家埋下的女儿红，等到出嫁那天挖出来喝呢？”然后又嘀咕道：“成功？什么时候成功？难道现在已经成功了吗？”

司马逸轩摇摇头，“没有，永远都不会成功了。”

慕思言睁着微醺的眼睛望着司马逸轩怔怔地问道：“为什么啊？”

司马逸轩看着面前的人，指着她说道：“因为你。”

“因为我？”慕思言伸出手指着自己惊奇地问道。

“嗯，因为你，六哥为你放弃一切。”因为她左右了六哥的心意，因为她，六哥放弃天下，放弃皇位，放弃他们兄弟的感情，只想与她一起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慕思言领悟了一下这句话，然后又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拍了一下手，“噢！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杀我了，你是不是想如果我不存在了，司马睿就跟以前一样了，就像不曾遇到我以前一样。”

司马逸轩凝神看着这个女子，这个女子为什么能够这样通透地看透人心，为何这样冰雪聪明，为何这样善良？想了想，这大概就是六哥心甘情愿为她放下一切的原因。

慕思言大口又喝了几口酒，伸出手指摇了摇，“你错了，难道你以为发生过的事情只是抹灭我就可以不存在了吗？即便我不存在了，但是我存在过的痕迹会一直都在，在司马睿的心中，我永远活着。”

看着司马逸轩，一针见血地道：“在你的心中，我也永远活着，你会一直活在杀了我的自责和阴影之中。”

并且惋惜道：“如果你杀了我，就算不考虑其他，司马睿成为了从前的样子，夺得皇位，谋得了天下，可是你呢？你们兄弟的感情从此以后就一去不复返了。更何况，谁知道司马睿会不会因为爱我太深，然后从此一蹶不振呢？你可有深刻地想过这些？”

司马逸轩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愚钝了，刚刚确实是失心疯一般，竟然真的以为杀了慕思言，一切就都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可是却忘记了六哥爱她那么深，甚至甘愿为她放弃一切，失去了她的六哥会是什么样子呢？

“对不起。”司马逸轩喃喃地出声，这声悔意在他生了想杀慕思言的念头的时候就随之而生。

“哈哈，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慕思言非常开怀地道。就像一切从来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