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管他们呢。”徐辉祖用肩膀推开帘子,抱着齐欢走进西次间。
西次间里焕然一新,填漆床上挂了一顶藕荷色的帐子,床褥也换了蜜合色绣凤穿牡丹图样的,看上去非常喜庆。
齐欢在徐辉祖耳边有些羞涩、又有些挑逗地说道:“妾身都准备好了呢。”
徐辉祖半边身子都被齐欢的话逗得酥麻起来,只觉燥热无比,也不顾自己刚回来还未更衣,也不顾要到用饭时间,直接就将齐欢放到床上,上下乱摸起来。
齐欢“咯咯”娇笑,伸出一只玉足,勾动挂帐子的铜钩,将帐子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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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云雨之后,徐辉祖力竭睡去,齐欢起身,叫碧海服侍她沐浴。
饶是碧海胆大直率,看到满屋香艳旖旎,依旧红了脸,也不敢看床上赤条条的老爷,只扶着齐欢离开。
浴桶里,齐欢一言不发,狠命揉搓自己的身体,一块胰子打了几遍也觉得不干净,恨不得将自己脱下一层皮来。碧海看齐欢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的皮肤搓坏,连忙抱住齐欢,“姑娘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啊!”
齐欢闭上眼睛,努力止住想流出来的泪水,半晌才对碧海说:“我以为被不喜欢的男人碰触,已经是世间最痛苦的忍耐,没想到还有更甚。将来你和翠眉若是嫁人,一定要嫁个心仪的男子。”
碧海红了脸,有些埋怨地说:“姑娘怎么说起奴婢来,奴婢不嫁人,奴婢一辈子要在姑娘身边!”
齐欢摇摇头,脸上有了几分笑意,轻声说道:“现在确实不是时候,等回了家,我自然会把你和翠眉风风光光嫁出去。”
想到齐府的漪澜园,住在漪澜园的公子小姐们,服侍主子们的姐妹,碧海神色向往,若是真的能回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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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便是新年了,从这一日起,徐辉祖会休沐到元宵节,因此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看到齐欢正坐在镜台前梳妆,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绫袄。
听到背后有动静,齐欢回眸一笑,“老爷醒了?我让厨房做了海参汤,老爷用一些。昨儿个夜里,老爷可把妾身折腾得不轻。”
徐辉祖看到齐欢明眸皓齿,一头青丝如上好绸缎,长及腰间,想到昨夜旖旎风光,心情大好,歪着身子点点头,笑道:“夫人也要用一点才好。我倒想不到夫人堂堂一位闺秀,哪里学来这些床上的本领?”
齐欢故意红了脸,转过身去从镜子里看徐辉祖,噘嘴嗔道:“难道老爷不喜欢?那以后妾身做个挺尸好了。”
徐辉祖实在欢喜,下床走到齐欢身边,撩起她一把头发,笑道:“你这小蹄子把老爷的火浪出来了,居然敢撒手不管,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又要抱起齐欢往床上去。
齐欢这回可不依,挣扎道:“老爷,今儿就饶了妾身吧。妾身衣服都穿好了,还是老爷送的新袄子,回头再被老爷揉坏了。再说眼看要过年了,家里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徐辉祖听齐欢说他送了她一件袄子,下意识往齐欢身上看去,发现齐欢昨夜穿的也是这身。
可这件大红遍地金百蝶穿花绫袄,他却毫无印象。
徐辉祖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说这绫袄是我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