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赫……”修媛吃力的喊了一声千赫的名字,就再也睁不开沉重的眼皮了。她靠在千赫的怀里,晕了过去。
看到修媛晕了过去,千赫的心一紧,他顾不得去惩罚那几个,吓得肝胆俱裂的属下,抱着修媛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检查过修媛的伤势,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千赫的心也放松了不少。营帐外传来朱堂主的声音:“主上、这是属下一时糊涂,您、您要罚就罚属下一人吧,这与其他人无干。”
千赫皱了皱眉头,如今这个时候,确实不是自己大开杀戒的时候。他想了想,对门外的朱堂主说道:“让他们都过来吧,我有话吩咐!”
“是!”朱堂主领命去了,没多久就带着花伟、张叔林以及其他几个高级将领过来了。
千赫摸了摸修媛的脸颊,走出屏风外面,坐到椅子上。他看着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花伟,一扬手打出一枚透骨钉。就听‘呵’一声,花伟的左肩膀一沉,肩骨已经断裂。
花伟知道这样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连忙忍着剧痛,一声也不敢发的跪到地上。千赫这枚透骨钉打出的力道,拿捏得十分准确,刚好震裂花伟的肩骨,让透骨钉嵌到骨头里面,那样带来的疼痛感更加强烈。
朱堂主见千赫打出透骨钉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他猜不透千赫的心思,又不敢胡乱替花伟求情,只能躬身说道:“请主上息怒!”
其它人也跟着他说道:“请主上息怒!”
千赫扬了扬眉,轻轻说道:“我知道你们抓她来是为了什么,不过,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这个女人你们谁也不能动,哪怕是伤了她一根汗毛,我也不会饶了你们。”
千赫的话说得轻描淡写的,可是听在朱堂主等人的耳朵里面,却像是魔咒一样,让他们心里发颤。花伟更是打着颤的说道:“主上、属、属下……”
“你不用多说,这一次我饶了你。”千赫冰冷的说道:“不过,活罪你是受定了。肩骨里面的透骨钉,没有一个月不准取出来。”
“是、是!”花伟抹了抹头上的汗。虽然要忍受一个月的透骨疼痛,不过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千赫处理完花伟的事情,这才将自己方才考虑的事情吩咐下去。当下,叛军各部将领很快开始执行千赫的命令,他们将自己的人马分散转移,不用一个时辰,原本驻扎在星潼关外五十里外的叛军大营,就这样神秘的消失了。
叛军的转移消失,原本是不可能这样顺利的,只因为胜利后的云君浩,还来不及回到星潼关,就得到奏报,得知修媛被掳的事情,一下子乱了方寸,这才让叛军有了喘息的机会。
却说千赫解散人马后,自己却带着修媛独自上了路,他要带她到一个只有他们俩的地方隐居,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千赫骑着追风,搂着怀里还在昏睡的修媛,他没有去注意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只是任由追风带着他们俩,在一条陌生的小道上信步慢走。
追风缓步走在一片竹林中,周围不时传来鸟儿的鸣叫声。呼吸着竹林里面带着清香的空气,千赫突然有一种很惬意的感觉,心里面也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他伸手搂紧怀里的修媛,那一刻,他很想就这样搂着她一直走下去。
追风信步走进了山里,前面突然出现一间竹屋,看样子应该是山里的猎户,搭建起来的,临时落脚的地方。
千赫带着修媛进了竹屋,那屋子虽然很小,不过却还能住人。竹屋外面还有猎人们,留下的一些生活用具。
千赫看着那小小的竹屋,心里面却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自己目前大势已去,为了躲避朝廷的反扑,他已经解散叛军,将墨云山庄的人马都转移到地下。自己也该隐匿江湖,保存实力,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既然自己要隐匿江湖,何不带着修媛在这里避世隐居,过一段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呢!想到这里,千赫将修媛放到竹屋的小床上,转身走到屋外,对着追风的后腿一拍。那马儿就一声长嘶,撒开蹄子跑了出去。
千赫朗声说道:“你自己去玩吧!”言罢,他伸手摘下脸上的黄金面具,一扬手,那面具就飞入竹林深处不见了。
千赫的心情大好,他一回头,却看见竹屋里面的修媛,已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