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次墙角(?!)之后,顾韵安的那颗小心脏可是放了下来,在龙源楼用完膳之后直接奔去了泰安堂。虽然四爷没有说一个准信,但是就他对四爷的了解来看,努达海和威武将军府的事,扯不到雁姬的身上。
阿桂离开了龙源楼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府里,然后提笔写了一个拜帖,约和亲王明日未时在龙源楼饮茶。骥远也回到威武将军府,准备劝说自己的母亲。
翌日,未时不到,阿桂就已经到了龙源楼。在二楼的靠窗的雅间之内,等着和亲王的到来。
刚到未时,和亲王就拎着他的鸟笼进了龙源楼。小二热切的上前接待,然后将人领到阿桂所在的雅间外。
“阿桂见过王爷!”看到和亲王出现,阿桂立刻站起身,对着弘昼就是一礼。
“我又不是皇兄,不看重这个。”和亲王摆摆手,随手将手中的鸟笼放到桌面上,人也随即坐下,伸手逗着鸟笼里的鹦鹉。“你今天请我过来,应该不只是喝茶看我逗鸟吧。”
“王爷英明。奴才今天请王爷来这里,是为了他他拉将军的事情。”
弘昼听阿桂的话,眉头皱了皱。
“昨日,他他拉将军的儿子骥远找到了奴才,想要让奴才想方法让他的额娘与努达海和离。”
“哦?”原本没有什么兴趣的弘昼此刻却是来了兴致,示意阿桂继续说下去。
阿桂对着和亲王没有半分隐瞒,将昨天骥远见到他说过的话转述给了和亲王,也并没有隐瞒雁姬姓章佳氏的事情。
和亲王弘昼这个人,说是爱管闲事,其实就是想方设法的看他哥的笑话就是了。这一次他点头帮雁姬,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实在是看不惯努达海。对于当初誓言只爱雁姬一个永不纳妾的努达海,这一次竟然起了迎亲王格格回府的念头,不可谓不让人唾弃。
以新月亲王格格的身份,会有可能当妾吗?这不就是明摆着要休了雁姬吗?
不说雁姬是他侧福晋一脉的事情,就这种男人,放谁那谁都看不惯。更何况,他姓爱新觉罗,努达海这摆明了往爱新觉罗家抹黑的举动,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离开龙源楼的弘昼当即就进宫了,以他对他皇兄的了解,乾隆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估计很快就会对他他拉家动手了,如果不快些的话,迟则生变。
弘昼不愧是乾隆的弟弟,确实对乾隆十分的了解。
最近两天,他不光要看努达海递上来要求让新月格格入住将军府的折子之外,还有被禁足在慈宁宫的小佛堂哭哭啼啼没有一点皇家风范的新月,每次在他去向老佛爷请安的时候,新月总会想法设法的跑到他面前,跪下就是一阵的祈求,然后诉说着努达海的英勇,这让乾隆一阵的火大,但是鉴于新月是端亲王的遗孤,乾隆还不能对新月出手。火气就直接积攒在胸口,就等着向努达海爆发了。
弘昼进宫的时候,努达海今天的折子已经送到了乾隆的御案前。
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词句,只不过最后却加了一句话。奴才平荆州之乱,不求皇上重赏,只求皇上看在端亲王为国为民,让格格与世子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平荆州之乱!”乾隆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摔了出去,“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威胁朕!”
“哟,皇兄,这是谁惹你生气了?”弘昼闪开乾隆暴怒之下扔出去的奏折,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走了过去。
“弘昼?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乾隆面色平淡,似乎完全看不出刚刚怒气冲天的模样。
“我这是在宫外听到了一个消息,来找皇兄分享一下。”
“就为了这个?”翻开另一份奏折,乾隆提着朱笔开始批阅。
“臣弟可是听说,皇兄想要让新月格格入住威武将军府,有意让威武将军他他拉努达海做额驸呢。”一个消息,被弘昼改的面目全非。
“非议皇家,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刚刚因为见到弘昼强压下去的怒火噌的又冒起来了。
“唉?皇兄难道不知道吗?这他他拉老夫人已经准备让努达海休了他的结发之妻章佳氏雁姬,要接新月格格过门了,据说专门为新月建了一个望月小筑呢。”
“你今天是专门来看朕的笑话的?”乾隆瞪着弘昼,思考着狠狠的罚弘昼一顿皇额娘不找他算账的可能性。
“怎么会呢。”弘昼摆摆手,“臣弟只是想皇额娘了而已。”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今天刚给皇额娘请过安!
“说实话!”
“四哥,我在龙源楼订了一桌酒菜,专门来找你喝酒的。”
乾隆看了看御案上已经批阅的差不多的奏折,点头答应了。剩下的那些回宫之后再看也可以。“你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