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勇没说话,他想朱仁、李和跟自己不容易,出生入死很多回,现在自己身无分文了,还依旧跟着自己,能不苛求为好。
黄晓琳还想说什么,这时朱仁、李和推门进入了,他们见迟勇起床这样早,有点不好意思,也赶紧过来帮忙。
饭做完了,迟勇把饭盛好,就敲了东厢房的门,只听里面,“进来吧!”
迟勇进入后,他大吃一惊,怎么屋里一个人影没有,德仁去哪了?刚刚才明明听到他的声音。他连忙招呼朱仁、李和去东山脚下那个山洞口看看,是否顺着地洞走了。
朱仁、李和连忙跑向东山脚下。迟勇重新打开土炕下地洞,本来地洞口自己已经封从,从迹象看没人从这里下去过。
不一会儿,朱仁、李和也回来了,他们告诉迟勇,出洞口封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人动过。
迟勇疑惑了,德仁什么时候走的?他从哪里走的?这一切都像迷一样缠绕着迟勇。
昨晚一点迹象都没有,德仁怎么说走就走,迟勇已经准备今天给德仁点钱,买点山中生活所需品,可没成想转眼就走了,而且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朱仁断定德仁肯定从地洞跑了,估计他知道另外一个出洞口。迟勇有点怀疑,那条地洞他可是在里面都查看遍了,根本没有第二个出口。
迟勇问李和有啥看法,李和说像德仁这样居士,在村里是呆不住的,无论他是怎么走的,就不必要再探究了。
其实迟勇也这样想过,但必竟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德仁帮了这么大忙,无论成与不成,那都得表示感谢。
德仁莫名其妙消失,让迟勇怅然若失,况且德仁那些话说的很有道理,每句话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他想多多问德仁,或许能找到点线索,但现在人去屋空,迷不但没少,反而更多。
这几天迟勇始终闷在屋里,回想着德仁所说的每一句话,这些话有些回味起来仿佛是指向一个目标,有些则是在提醒自己,可能当时理解不到位,但过后再去想,每一句都在敲打着心灵。
李和悄悄和迟勇说,德仁应该知晓所有事情,他只是不说。李和认为,或许当年发生的血案,德仁肯定知道。
迟勇也察觉到这点,如果问德仁,他绝不会告诉你,但回想起来似乎都已经告诉了你。
朱仁建议迟勇不如再去进山找找德仁,李和气得骂朱仁四六不懂,以为进山就如进城那样简单啊。
迟勇当然不会再进山了,他知道进山不仅有危险,也不可能再找到德仁所住山洞。就如李和所说,走就走吧,你也留不住他,必竟这里不是德仁生活的地方。
德仁走后那段日子,村里也变得安静下来,老宅也恢复了往常那般肃静。迟勇每天早晨都会早早起床,去田地锄草浇水,田园般地生活开始伴随着他的生活。
迟勇认为德仁让他在菜地里烧三天纸,到现在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选择在东山脚下这块田地烧纸,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地方?
他猛然想起德仁刚进村时,看到自己这片田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莫非自己这块田地下面还有未知的秘密?
那片田地已经挖过两次,迟勇为这块地也用过先进探测仪,但根本就没发现任何物件,为什么德仁突然看到这块地脸色变化呢?
几个疑问在迟勇大脑中久久不能挥去,他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搜寻的激情与热情,他现在只想过着安安稳稳地日子,要搁往日,他早就立刻掘地三尺,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但现在那种心情仿佛飞走了,内心变得平淡了。
这天迟勇干活到太阳出升时,朱仁、李和、黄晓琳出现在他的后身。他们都理解迟勇无奈而又烦燥心情,毕竟迟勇一下从高处跌入低谷,他想重新崛起,本来想象着从德仁处打开缺口,没想到德仁突然消失,自己重振老宅的计划又破灭了。
“哈哈,你们来了我都不知道,好了,回家吃饭!”迟勇站起身招呼他们三人。
回到老宅,支详谦已经把粥熬好了,迟勇招呼他们吃早饭,然后迟勇把今后工作做了安排,黄晓琳负责财务,支详谦负责后勤保障,朱仁负责菜地收菜发菜,李和负责联系菜市场商贩。
黄晓琳高兴地跳起来,“呵呵,终于可以当农民了。”
朱仁哼了声,“那你就嫁给农村别走了!”
李和也说,“在农村生活可要多活很多年。”
看着朱仁、李和不阴不阳口气,黄晓琳才不会惯他们,“嫁给农村怎么了!你们还是农村孩子,就凭这点不配!”
朱仁、李和嘿嘿笑了两声,他们可是怕把黄晓琳脾气给激起来,迟勇又得骂他们。
一切工作分完后,迟勇就带他们下地干活,太阳似火一样烤着,四人热得汗不停往下掉。
支详谦给他们送来绿豆汤,四个人立即大口喝着,这时迟勇发现山脚下有几个人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迟勇很奇怪,这村里很少见人了,这些人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