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见过相爷!”
“我说包大人啊,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跟老夫客套了!”王丞相摆手道。
“相爷的来意,包拯也猜到了几分!”包拯抚须道,“只是此事关乎皇宫內帷,包拯虽然有心助庞贵妃洗清冤屈,但是包拯身为外臣,总不能入宫查案吧?”
“老夫也知道此事太过为难包大人!”王丞相道,“老夫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陛下已经允诺庞贵妃,待县主回来才下判决。”
王丞相是个好官,庞贵妃也是贤德之人。但是王丞相与庞太师政见不和,顶多为庞贵妃惋惜,却不至于为庞贵妃伸冤奔走。毕竟,内外有别,王丞相出面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
但是现在的形势是庞贵妃一旦被扳倒,和妃就会一宫独大。要说王丞相最初赞同皇帝册封和妃,现在就有多后悔引狼入室。
本以为皇帝不喜欢异族女子,那和妃不过是个吉祥物。谁知道皇帝竟然性情大变,竟然真的迷恋上了和妃这个异族公主。
“相爷是说庞贵妃的妹妹?”
“不错!”思及此,王丞相脸上也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此事,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皇帝并没有见过县主几次,为何庞妃坚持要见县主才肯认罪,皇帝竟然同意了?”
“那么相爷的意思?”
“老夫来找包大人,只是想问包大人有没有办法找到县主,请县主回京?”
包拯无奈地摇了摇头:“庞太师尚且不知道县主行踪,本府又如何得知?”
“老夫也是听说县主与展护卫的夫人乃是闺中密友,或许能知道县主去了哪里!哎,也是老夫病急乱投医了!你说的不错,庞太师才是最该知道县主行踪的。此刻,太师也定然急着找县主回京。”王丞相叹息道,“现在看来,庞贵妃似乎得以暂时保全,但是我们都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贵妃娘娘越不利。”
“如今,也唯有期盼县主知道京中变故,能够自己回京了!”
“正是如此!包大人公务繁忙,老夫也就不打扰了!”王丞相起身道。
“大人、大人——”门外突然响起了展昭的声音。
“展护卫如此焦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王丞相担心道。
展昭进屋,才知王丞相也在,不免有些赧然:“不知相爷再次,展昭失礼了!”
“展护卫不必如此,老夫也打扰包大人多时,正要回府。”王丞相微笑道。
包大人见展昭脸色不似有什么坏消息,又觉得开封府公务并没有需要隐瞒王丞相的,立即道:“展护卫匆匆而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展昭连忙道:“月华收到了县主飞鸽传书,他们正在返回东京的路上。”
“如此再好不过了!”王丞相拍手道,“不过,展夫人既然收到县主飞鸽传书,可有办法将京中发生的消息告诉县主,也好让县主有个准备?”
展昭立时道:“为了让县主早日归京,展昭已经做主让月华将宫中之事告诉县主。”
“如此,县主定然会快马加鞭赶回东京。虽然不知道庞贵妃为什么一直要先见县主,皇帝也同意了。但是县主归京很可能就是转机!”包大人欣然道。
“大人!”公孙策却露出几分忧色。
“公孙先生在担心什么?”展昭奇道。
“现在已经入冬,前几日更是下了雪。”公孙策无奈道,“学生是担心县主无法赶路。”
“县主武功极好,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不过些许小雪,怎么会耽搁赶路呢?”王丞相不解。
“相爷不知道,大人和展护卫应该有些印象才是。”
展昭想了想:“县主似乎身怀旧疾,每逢寒雪之日,便会寒疾发作,几乎不能起身。故而,每逢隆冬都会南下过冬。”
“竟有此事?”王丞相有些疑惑,“不说县主本身医术极好,就是太医院的李师案和傅郁林两位大人都赞不绝口。老夫听闻县主养父母药王山庄也是杏林传家,什么样的寒症竟连药王山庄和县主自己都无法治愈?庞太师没有想陛下请旨让翰林医官院的大夫诊治?”
“相爷有所不知!县主此疾乃是幼年落下。这些年能够行动自如,已经是其医术通神之故。想要彻底拔除寒疾,却极为不易。”
“幼年落下的痼疾?”
包大人不免为王丞相普及了一段十多年太师府的旧事。王丞相听了也不胜唏嘘:“妖道害人莫过如此!”
想到玉真子,王丞相倒是联想到了先帝晚年迷信炼丹之术的往事。
傅玉雪此时却是在赶回东京城的路上,也正如公孙策担心的那样,因为路上遇到风雪,寒疾复发无法骑马。
虽然知道藤原家害了庞贵妃腹中皇子,也知道和妃与鬼婆目的在于生下皇子,扶持皇子登基。
但是傅玉雪没有想到庞贵妃已经失去孩子,和妃主仆依旧这般迫不及待的对庞妃出手。
白玉堂虽然不想她这般赶回东京,却也知道她忧心庞贵妃,无法阻拦。若是出事的乃是他的兄长或义兄,白玉堂也定然恨不得立即赶回去。
将心比心,明白傅玉雪心中焦急,白玉堂只得在路上租了马车,铺上厚厚的棉被和褥子,又在马车上准备了暖炉等物,亲自驾马车送她上京。
马车入了开封城,直奔太师府。在太师府前停住马车,白玉堂将马鞭丢给门口的护卫:“快快禀告太师,你家二小姐回府了!”
门前的护卫犹豫了片刻,还是分出一人前去禀告总管。
白玉堂掀开帘子,车厢内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傅玉雪躺在褥子中似乎已经睡熟了。
可是白玉堂却知道她因为担心庞贵妃加上寒疾复发,几乎整夜未眠。一直快到开封城,才睡过去。
白玉堂拿了一旁的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汗水。翻过褥子将傅玉雪整个裹住,抱着她小心的下了车。
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总管庞武匆匆迎了出来:“白少侠,我家县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