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你们是踩着战友们的肩膀过得河,要记住这一刻,你们是一个整体,现在听我命令,以班为单位,快速过河。过河的班迅速在对面盘古溪边沿建立防御阵地。”张天远这边作着最后的战场动员。
张家庄的家丁们刚渡过去一半的队伍,王俊锦便在一个侦察班家丁的带领下,也赶过来汇合了。
张天远粗略一看,只有五十个人,不由诧异地问道:“怎么,你的人没有全来吗?”
“大哥,那帮孙子听说要过来和鞑子打仗,都吓得快尿了,不是这个借口就是那个借口,我干脆让他们留在了小南庄维护现场,但是我又怕他们暗中使坏,我又留下了三十个咋们自己人。虽然说这次接着鞑子的由头,那帮想栽赃陷害我们的人估计要希望落空了,不过我们一定要挖出这个背后的人,不然迟早是个祸害,我让咋们自己的兄弟留下,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王俊锦回答道。
“三弟,你考虑的很周到,好了这件事先不说了,你带着人赶快过河吧。小牛带着人在河里搭人桥呢,时间长了水里的兄弟们可受不了。”张天远点点头说道。
当下,几人也不再废话,都是快速的过了河。张小牛见大家都过了河,便也领着水里的兄弟们上了岸。张天远走过去,赶紧将张小牛的湿衣服全部脱了,然后帮着把身上搓热,这才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给张小牛穿上,各班班长见了也都跟着有样学样。水里上来的家丁们虽然还被冻的浑身发抖,但是个个都是挺着胸膛,为自己的行为自豪。
这边刚忙活完,那边便听到有人骑马过河,大家一下子都紧张起来,都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借着月光,大家看到只有一人一马,但是也都不敢大意。盘古溪虽然叫作溪,可是却还比小西河还要宽,即使是在这个渡口附近整个水面也有近三十米宽。等到这人靠近了这边五米多的时候,才学了声鸟叫。张天远听了放下心来,知道这是自家的侦察班。这边张小牛也回了生鸟叫,河里的家丁才迅速赶上岸来。
“老爷,陈教官让我回来报信,说是这伙鞑子果然朝这边来了,估计再有小半个时辰便可赶到这边,不过陈教官说鞑子虽然只有三十多匹马,但是人数好像要多出一些,大概在五十人左右,但是离的太远又不敢打火把,看不真切,陈教官让老爷小心提防,他带着其他的兄弟和之前侦查三班的兄弟们一直在后面吊着,准备等鞑子渡河后,从后面包抄。”回来的家丁报告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张天远说道。
“没想到这伙鞑子居然有五十多人,不过我们的人数也足够了,还有半个时辰,我们要好好布置一下。俊锦你带着兄弟们迅速在渡口两侧挖上几个大坑,让鞑子骑兵无法向两侧躲闪。小牛和张虎带着十个班的兄弟在正面埋伏,把拒马枪都放在第一排,同时要注意防备鞑子的骑射。我带领十个班埋伏在左侧,俊锦带领十个班埋伏在右侧,同样将拒马枪和盾牌手排在前列。”张天远仔细吩咐起来。
“还有,能不伤马,最好就别伤马,但是一定是在保证人员安全的情况下。”张天远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张小牛和王俊锦听了各自安排去了,不一会,两边几个大坑便挖好了,三方人马在离渡口五十多米的地方分别埋伏起来,唯一的一匹马也被牵出去好远。一百米的距离在草原上虽然还不够马匹跑起来冲锋,但是也够加速的了,不过在这河滩边上的半沼泽地里,要想加速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一百米的距离也基本上市鞑子上岸后警戒距离的极限了。
此时这边一下子安静下来,已经能够听到对岸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听数量正是这伙鞑子。
不一会,借着月光,已经可以开到对岸影影绰绰的鞑子身影了,不过离的太远,只是一片模糊。
鞑子很小心,并没有一起渡河,而是先派了三人骑马渡河过来试探,过了河的三名鞑子分别向三个方向跑了大约五十米左右,这才返回,给对岸打了个口哨,对岸的鞑子这才一起渡河过来。
此时三个方阵中的家丁,有的紧张的已经开始喘粗气了,张天远、张小牛、王俊锦赶紧示意大家保持安静,这么近的距离,一个轻微的咳嗽都可能让大家提前暴露。
众家丁们虽然紧张,但是在平时的训练中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所以也都还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或是兴奋。
“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鞑子中的一个头领模样的人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
“牛录大人多疑了吧,这汉狗早被我们满清的勇士们吓破了胆子,难不成还有人敢打咋们的主意不成,再说了,我们已经这般小心行事了,即使汉狗有人知晓我们的行动,也不敢来触我们的霉头,这大明内部的军队可不是关外的那些劲旅,看到我们他们连逃跑都来不及呢。”边上的一个鞑子嘲笑着说道。
“哈哈,不错,这大明的军队那是我们满清勇士的对手,即使我们那的一个娘们估计都比他们强,哈哈,看来真是我多虑了。说道娘们,这中原的娘们可真是白白嫩嫩的啊,啧啧,比咋们的那些婆娘们可水灵多了,下次再来啊,我们可不能再掉队了,不然抓住的女人可都带不回去了。”起先说话的那个牛录也是大声说道,说完,这五十几个鞑子都是开怀大笑起来,看来之前是没少糟蹋祸害中原的女人。
“老爷,这伙鞑子怎么这么嚣张,半夜行军却又不知影藏,这是何故。”边上的何文星有些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