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烟雾四起,萦绕着整个左相府,冲天的火光不知道烧了多久才逐渐被扑灭,但四处还是有着莹莹火光。烧塌了的藏书阁中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呛人的烟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时宫千桦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看见面目全非几乎化为灰烬的藏书阁,他双眉颦蹙,怒斥道:“谁能告诉本相这是怎么回事?”真是该死,一个下午不再府中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是谁这么大胆敢如此造次!
盛怒之下众人皆不敢言语,纷纷曲膝跪地伏着脑袋颤抖着身体,生怕左相大人一气之下将他们都砍了。
“左相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小厮提着衣摆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不慎脚下一滑摔了个大马趴,疼得嗷嗷叫。
见此一幕宫千桦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剑眉拧成一个川字,怒喝道:“何事如此慌张?不想活了是吗?”
那摔跤的小厮身子剧烈的颤了颤,跪在一滩水中不停地磕头,颤巍巍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左相饶命呀,饶命。奴才家中尚有八十岁老母,膝下三个孩子奴才不能死呀!”似是死了老母亲和尚未懂事的孩子该怎么办。
“再废话本相杀了你。说,何事?”
“回禀左相,珍宝阁……珍宝阁也走水了,还丢失了一部分珍宝。而且老夫人也……也……也失踪了!”说罢他跪在地上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巨大的威严之下他背脊汗水淋漓,身体抖成了筛子。
闻言,宫千桦勃然大怒抬脚踹飞了跪地的仆人,额头青筋暴起,敛下杀气说道:“今天的侍卫队长是谁?”
“属……属下在。”宫千桦身后跪着的侍卫队长爬了过来,跪在正前方,低着头不敢看着他。
“能告诉本相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属下无能,正在调查,单凭左相责罚。”侍卫队长潸然泪下,心知命不久矣。其实他也很无辜,原本是今天巡夜的侍卫队长老母亲生病了让她来替班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真的很衰有米有。
宫千桦双眸睨了睨,一掌朝侍卫队长挥了过去,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假山上,滚落下来,口吐鲜血……
“来人,将今天的巡卫队统统拉出去砍了!一群饭桶留着有何用。”然后看着身后的贴身侍卫李东吩咐道:“此事交给你,一天之内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提头来见本相。”而后一挥衣袖愤然转身离开。
谁好大的胆子,胆敢在相府造次,活腻了!
这一夜相府所有人未睡,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忙碌了一宿,还得好生保护着脖子省的一不小心就人头落地了。同样,这一夜京城很不安宁,相府侍卫全员出动,彻查了一宿,依旧毫无结果!睡得最香的自然得数逸王府竹园内那个抱着玉如意开心入梦的某女了!
翌日,左相府门口出现了一个萌娃娃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交给了侍卫,侍卫转送给了左相。
书房内,宫千桦打开书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要想赎回你母亲,火速准备五十万两银票,贤山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