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蓝色休闲西装外套已经扔在了呕吐物旁，此时的他脸色苍白，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说不出的疲惫。

叶明真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

她按掉了车内灯，任黑暗蔓延车厢。

“走吧。”顾尧嘶哑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要不我送你先去最近的酒店休息吧。”顾尧的呼吸声很重，想是很不舒服。

“不需要。”

叶明真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启动车子往龙湾派出所开去。

她尽量把车子开稳，花了二十多分钟，到达了目的地。

把车停好，她转头看一路上越来越安静的男人。

“你先进去，我给他们局长打个电话，他们会知道怎么处理的。”顾尧缓缓开了口。

叶明真解了安全带，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男人，最终什么都没说下了车。

派出所里。

叶明真见到了坐立不安的金蓉，见她没受伤，松了口气。

“明真，你来了。”金蓉看到叶明真就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情绪激动。

“别大声喧哗。”一旁的警察敲了敲桌子。

叶明真示意金蓉安静，坐到了她对面，伸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冰冷的小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说，没事的。”

“我……晚上豆豆想吃豆花，刚好医院门口就有卖，我就去买了，然后……然后我在那看到了一个和我老公很相似的背影，我我就追了上去。”金蓉顿了顿：“然后在巷子里追丢了，我想着豆豆一个人在医院害怕，就准备回去了，哪里知道巷子里突然冲出一个男人，要对我……我就反抗，使劲反抗，然后……然后那男人突然就倒地不起了，流了好多血……我真的没对他做什么，真的没有……”

“他突然倒地？”叶明真蹙眉，转头问一旁打着哈欠的警察：“那个男人会不会是什么旧疾发作？”

“是被利器砸的。”警察不耐烦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