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惊呆了，如果小凰也是老妖怪的话，毕寒会告诉我吧？还是说，毕寒也被小凰策反了？

我猜错了，狴犴一族的所有人，对龙族都无比忠诚，整个原界，只有他们记得老龙王曾经的良苦用心，只可惜，毕寒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就死了。

只可惜，毕寒也不知道凤凰一族的险恶，更不知道那所谓的凤凰涅槃。

那和玄武不同，和青龙也不同，小凰活到今天的原因是，她每生下一个孩子，就可以借用孩子的身躯活下来，生育等于死亡，母体的死亡，也等于重生，借由孩子重生。

这就是真正的凤凰涅槃，这才是凤凰一族，基因特长中最最强大的能力。

我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我看着小凰那面孔，再也感觉不到可爱，只是很想吐，恶心到反胃，这家伙果然是最最扭曲最最混蛋的一个。

有多少母亲，愿意为了孩子而死？可她却不断借用孩子的身躯涅槃，那几千年的时光，有多少孩子因为她而失去了生命？

又或者，只是失去意识，又或者，只是被她的意识同化了，我想不通，我也不敢再想下去，就像小凰说的，这秘密太恐怖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狴犴一族才以为自己的王后变好了吧？那数千年来，凤凰一族不断的发誓，不断的哀求狴犴一族，说自己有多后悔，说自己只想再见王一面。

但狴犴一族不知道的，那数千年的时间，和他们说话的始终是小凰一个人！

虽然，小凰已快要涅槃不下去了，当凤凰一族只剩她自己，当凤凰一族数千年都无法吸收龙族的力量，导致越来越弱。

也正因为此，她身上才有很多虚弱的特征，那失明的眼睛，那枯萎的白发，却因为终于吸收到了我的力量，那些特征已完全消失了。

这一刻的小凰，才是最美的，但这一刻的我，看着她只感觉牙关打颤，这女人可怕甚至恶心到，让人难以想象。

甚至，我都不知道她原本是不是女人？或是说，她这数千年的涅槃过程中，变男变女了多少次？这也太……我竟和她正做着某些事？

所以我拼了命的挣扎，小凰却在冷笑，我的力量已有九成被她吸收了，甚至我本就很少的生命力，也被她吸走了一部分。

“到了这一步，你还想挣扎么？晚了，我可怜的王！”小凰得意道。

“未必吧！”我突然抬头瞪向了她，小凰茫然。

今天，我支走了刘哲魏和陈颂霖，我没有叫来张晋宇和御神天照，也没有通知万峻，就是为了让小凰一点都不设防，一点都不隐藏，将所有的秘密告诉我。

现在的她，以为自己赢定了是吧？可她却不知道一件事。

原界所有种族都痛恨龙族，但唯有一个种族，已开始慢慢改变了，所以？

“阿虎，你特么还不出来么？老子就快挂啦！”

意识陡然扩散了出去，小凰愣住了，阿虎？白虎一族？我从未将白虎一族的联盟告诉小凰，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此刻！

那意识波动甚至连小凰的结界都无法阻隔，为什么？因为我体内的虎之魄。

我和阿虎各自半块虎之魄，我和阿虎从那天以后，就变成了比刘哲魏和万峻更坚不可摧的基友，虽然我对此有点郁闷，阿虎却乐的屁颠屁颠。

我和阿虎的意识沟通，是完全不受限的，因为我们的意识沟通，是凭借那各自半块虎之魄的，所以我刚刚发出求救，山坡下，一群黑影就发了狂的奔跑上来。

轰，蚁巢的墙壁被击碎，一个身影陡然踏入，那猛虎咆吼破直轰小凰的结界，结界应声粉碎，那一刻，我看到了泪光，却不是阿虎的，而是独眼。

它也明白了，不，应该是他，独眼也恢复了人形，虽说余悦鑫的解药还不完善，并且制作很难，但独眼为了陪伴阿虎，同样忍着剧痛喝下了一瓶。

那一刻的独眼几乎哭疯了，当他知道白虎一族沦为野兽的真相后，那一刻的独眼几乎恨疯了，目光仿佛利刃，想要将小凰千刀万剐。

终于，小凰从我身上爬起来了，那一刻的本能惊愕，哪怕她已吸收了我九成力量，但她可以对抗独眼么？甚至加上阿虎的联手，甚至再加上外面那更多的白虎。

那一刻，我笑眯眯的望着她，哪怕身躯枯萎到近乎崩溃，但心中的那份畅快。

今天，我得到的答案太多太多了，远超我的预料，不仅凤凰一族，我连青龙，甚至玄武，甚至整个原界的秘密全都得到了。

我再不是那个笨笨的李佟了，我特娘的简直就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