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只觉他温热的吻落在自己滚烫的额上,清冷的药草气味扑上面颊,似乎能疏散自己体内的那缕火一般,十分舒服,低低嘤咛了一下,仰了头主动迎上去。
“阿忧……”医沉叹息一声,覆上她柔软的樱红唇_瓣,轻轻碾过,品尝着她口中残留的烈酒和青梅的滋味。
“唔……兄……”解忧含糊不清地呢喃,沉沦于这种温柔的同时,一双小手却锲而不舍地想将面前的人推开。
她已为方才大胆而荒唐的行径悔青了肠,因此下意识地百般推拒,无奈身体的感受愈发强烈,小腹阵阵痉_挛,双_腿也不由自主地软下去。
医沉握了她的小_腰,缓缓抚上她束腰的锦带,绣着缠枝莲纹案的腰带早已松了,只轻轻一拂,便散落下来,一半搭在床沿上,一半垂在地上。
没了腰带的束缚,解忧身上重重叠叠的曲裾也慢慢松散下来,宽大的裙摆堆在脚下,交裹着的领口也松了,露出里面素色的襦裙。
荧惑觉着有趣,大摇大摆地踱步过来,往解忧身旁蹭过去,缠着她的裙裾呜呜出声。
解忧足上丝履不知失落在何处,荧惑一凑上来,她便觉得足踝上毛绒绒地一痒,身子也随之一僵。
她怎么忘了,这屋里可不止她和医沉两人,虽则荧惑是头狐狸,但也架不住它那双灼灼的火苗似的大眼,本就飞红的小_脸霎时又红上几分。仿若成熟的樱桃。
“荧惑。”医沉低眸,对上那火红狐狸一双好奇的大眼,又看看怀里羞得欲泣的小人。蹙一蹙眉,“出去。”
“呜……”荧惑委屈地耷_拉下耳朵,大尾一摆,却不肯走,反而转头咬住解忧脱垂至地的衣袂,一侧脑袋在她的衣衫上轻轻磨蹭。
“荧惑,快出去……”解忧低低呢喃。一只手一边颤,一边抚上它颈间的毛皮,柔声宽慰。“听话……”
荧惑抖抖身子,又哀哀鸣叫几声,才蹭出了内间。
解忧看着荧惑有些落寞的身影,满心里愧疚。轻轻_咬上唇。才想叹息,耳边微微一热,随即听到一句令她羞得抬不起头来的话。
“阿忧,宽衣。”
宽、宽衣……
解忧下意识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一身深衣已解开了十之七八,身上是充作中衣的素色襦裙,因及笄的礼衣累赘,并未着里头小衣。这再宽下去……哪还有多少东西可供遮挡?
想也未想,身子微微俯下。拾了滑落的曲裾想要重新裹紧。
但医沉已将她肩头的衣衫拂下,手落下来,与她笼了衣衫拉起的小手合在一道,紧紧握住。
解忧犹自咬着唇,眼角微微垂下,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小手绞着衣衫嗫嚅,“我……”脸上红成一片,之前那句未曾来天癸的话,怎么也没有勇气再说出口。
医沉看着她纠结的模样低低一笑,握了她纤细的腰将她抱起,锁了她一双迷离的眸子,凑近她耳畔低语,“阿忧已非小儿。”
七年时间,他亲眼看着她从才过髫年的幼女,长到如今已许嫁的及笄少女,从未动过的心念,竟也被她如今这般娇俏羞怯的模样打动。
左右是要娶她的,她误饮了药酒之事,倒是不告诉她也罢。
解忧动了动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