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见她始终紧抿了唇不肯放松,握着她手腕的手移下,在她胸前轻轻一捏。顺带将方才松散开来的衣襟撩得愈发凌乱。
“景……”解忧身子一颤,下意识张口想骂,但唇一松,立刻又被堵上了,柔软的唇_舌彼此交缠,将她的思维一点点抽离身体,身子本就腾了空,此刻更是轻飘飘的似要飞上云端。
景玄对她无措的反应很满意,转眸一扫,见她凝白的脖颈上缀着一点猩红的血珠,仿佛雪里落着一粒珊瑚珠子,玲珑可爱,偏了头轻轻吮上,舌顺着那道略带甜腥的痕迹轻轻描摹。
这感受又麻又痒,解忧绷紧的身子不由轻_颤,手无处可放,反手攥住他一截手指,慌得颤不成声,“景、景玄……别……”
她愈是慌,景玄却愈是觉得有趣,想要在她身上得到更多,直到一声轻咳,将两人不知飞到哪儿去了的思绪拽了回来。
檗立在十步以外,别开了脸,面色有些不自在。
“何事?”景玄抬起头,低沉的声音微哑,眸子里腾起的火慢慢熄灭,换了深不见底的冰冷。
檗只缓步上前,将一个小玉瓶递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景玄面色愈加冰冷,拈在指间的玉瓶冰凉,里面的液体随着轻晃泛起轻轻水响,这凉意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中,将方才的旖旎情丝尽数浇灭。
他遣檗去掳解忧回来,可不是为了儿女私情,至少不仅仅是为此。
“何物……?”解忧顺着他的手瞥了一眼,知是灌了药剂的小瓶,咬咬濡_湿的唇,眸子里面漫起恐惧。
当初见了满目的尸体也不曾怕过,现在却从心底里腾起彻骨的惧怕,那种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惧怕。
这一回她是被捉回九嶷的,虽然一路上檗待她客客气气,她也没起意逃跑,但依然掩盖不住此次是囚而不是客的事实。
景玄若真想对她做什么,她毫无底气,也毫无能力同他谈判,更别提保护自己。
“阿忧……”景玄敛眸,她眼中的惶恐退惧竟比之前淡然的拒绝更令他心痛,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捏着玉瓶的手紧了又松,却依然捏了她的下巴,将瓶中液体尽数灌入她口中。
入口滋味甚是甜腻,诡异的甜香掩盖了药味,辨不出是什么东西,解忧心一紧,无奈身子被制住,不能不咽,大眼里渐渐涌上泪,透过泪珠折出恨意。
药汁入口,旁的反应倒是没有,只是思绪愈发混乱,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依着漫上来的困倦感,沉沉睡去。
“忧忧……”景玄抬手抿去她眼角蓄着的泪,他并不想伤她,不过想让她乖乖睡上一会儿,从她身上得到一件东西而已。
门上轻轻一响,黄遥温和的声音响起:“闻冢子有事相商?”
“黄公请入内。”景玄慌忙将怀里的人放下,让她依了一侧书案躺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