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远君每日在练枪决和打坐修炼,以及刻制阵法中度过,偶尔与陆元方和覃芳艳论道交谈,彼此也熟悉起来。
这日,收到那生死之交的传音,他暗暗舒了口气,请覃芳艳将那师徒二人带过来。
远远地看到三人过来,他那朋友程玉然还是披头散发的狂放姿态,那晚辈程琳仍旧是瘦瘦弱弱的羸弱模样。
三人走近,辛远君就感觉到气氛的凝重,覃芳艳脸色煞白,程琳紧跟程玉然身侧,抿着唇怯生生的,而程玉然,看起来也有些心神不宁。
辛远君起身,冲覃芳艳拱拱手,而后迎向程玉然,笑道:“玉然,你来啦。”又转向程琳:“琳儿,近来身体可好?”
程琳冲辛远君行礼:“程叔叔,琳儿很好。”
辛远君跟程玉然关系甚好,便直接问:“玉然,可是出了什么事?”又是什么事,让覃芳艳也掺杂其中?
程玉然勉强露出个笑容:“远君,好久不见,你——”
“师兄!”覃芳艳突然叫出声,将凝滞的气氛打破,她的声音有些尖利,全然没有往日的爽利。
陆元方几个纵越出现在几人面前,他额头带汗,喘息粗重,显然是急速赶来,他面色焦急,一落下便开口问道:“师妹,真的是铃儿吗?”
他目光落在程琳身上,瞬间怔愣在那里。
辛远君眉头微皱,他看看陆元方,再看看程琳,忽然发现,这二人的面貌竟有着几分相似,再想到那四人的表现,一个猜测涌上心头。
覃芳艳眼圈微红,目光萦绕在程琳身上,愧疚、怜爱各种情绪都在那目光之中,她声音颤抖:“铃、铃儿,你,你还不信么?我,我真的、真的是你娘啊。”她伸手想要摸摸程琳的脸,程琳却退后一步,躲到程玉然身后,咬紧下唇,不发一言。
覃芳艳的手落空,她忽然伸手捂住嘴,转身跑到陆元方身边,背对着众人,她双肩抖颤,压抑的哽咽声,更像是一记记重锤敲打在陈琳心上,生疼的感觉让她不由更凑近程玉然。
程玉然叹口气,拉住程琳的手,掌心的温热,让程琳颤抖的身子渐渐平复下去,她茫然地看向程玉然:“师父。”
陆元方走上前来,冲程玉然拱手一礼:“在下朗风派陆元方,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程玉然回礼:“在下程玉然,一介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