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下苍生计,便是父王也杀得!何况是你!”姬丹抽出宝剑,擦去血迹,说道:“传我将令,从今日起,我姬丹自立为王,如有不从我令者,杀无赦!”
“臣等愿意侍奉大王左右!”
大厅中众人皆应,唯独一人说道:“太子,臣以为不可。”
“哦?隗太守有何高见?”
若是换作别人,现在敢提出不同意见,早已血溅当场了。但是隗彦乃是姬丹重要谋臣之一,他的意见便是姬丹也要认真考虑。
“太子,抚顺讨逆,王者之道也。”隗彦说道:“如今太子以下犯上,名不正言不顺,出事必败。”
“隗太守的意思,我应该如何是好?”姬丹问道。
隗彦继续说道:“太子,大王旨意中所列罪名,皆子虚乌有,必是大王受左右蒙蔽所致。以老臣之见,不如以清君侧为名,起兵讨伐。如此,太子犹守臣下之节,人子之道,虽反而不反!太子之兵可谓义军,所谓出师有名,必能建功!”
姬丹沉思良久,说道:“隗太守所言有理,我就暂不称王,等杀回蓟城再说。”
吕公公已死,而栗忠、栗勇尚在城门外等候。两人正等得不耐烦,突然城中传来一声大叫:“贼人受死!”接着,飞出一员大将,手持大刀,几乎话音刚落便到了跟前,一刀将栗忠头颅劈去。此人正是姬丹麾下大将干疤。
栗忠、栗勇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两人以为太子必死,只等着吕公公派人来接他们。现在干疤突然杀出,栗忠毫无防备,不慎被干疤一刀劈中,顿时身首异处。旁边的栗勇反应过来,知道不妙,急忙拔剑,一边战,一边逃。
栗勇并没有上来拼命,给栗忠报仇。两人一个叫“忠”,一个叫“勇”,听起来虽如同亲兄弟,但事实上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因为都是栗腹养的死士,又同时被收入栗腹府中,栗腹给他们赐名的时候一时兴起,才有这样的名字。
接着,城中出来一小队骑兵,为首一员大将,金盔银甲,手提一支红缨枪,正是太子姬丹。
“太子有令,尔等速速归降,太子不杀降者!”
冲在最前面的辛全大喝一声,那群从蓟城来的士兵早已战心全无,纷纷跪下,说道:“小人愿降!”
马上有士兵上来将他们的兵器都收缴了,押在一旁,等侯姬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