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挥了挥手,“我想静静,请你们先出去吧。”
“好吧,大小姐!”摩根撇了撇嘴,略微不满地回应道。
“等等……瑞德留下,我有话跟你说。”小博士可不能走的,他就像我的护身符,在他身边我才觉得安心,何况我缺失了半个月的时间,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弄清楚。
摩根一脸暧昧地拍了拍瑞德的肩膀,“保重。”说完就和芭芭拉走出了房间。
我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保重泥煤,我又不是黑山老妖,难不成还能吃了小博士不成?这个黑炭果然跟我各种不对盘,不是看在他是小博士的好基友,我真想把他那口邪恶的大白牙拔光光。
“吉赛尔小姐,你……你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瑞德或许被我抽搐扭曲的表情吓住了,跟我说话时语气略带不安。
我的双眼像x光似的扫射着小博士,半个月没见,小博士似乎更帅了。他的脸庞一如以往般温和又清俊,长长的、密密的睫毛,清澈明亮的眼睛透着些许孩子般的纯净,竟有种让人沉迷的魅力。而那修长的身躯,在白衬衣的烘托下,显得更加清秀挺拔。如果扒开那白衬衣,想必*也是纯净诱惑、柔软结实的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妈蛋,光天白日之下,我怎么就开始意淫小博士了?!
“咳咳……”我不好意思地轻咳出声,“不要叫我小姐!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小博士……”我眨巴着大眼睛盯着瑞德,“鹅老想你了……”
瑞德的脸呈现出一种难以置信地表情,他后退了一步,试探性地问道:“你……你是琳恩?”
“binggo!”小博士智商见长哦!我提着裙子在他面前显摆道:“瑞德,我这具身体不错吧?”
瑞德的脸抽了抽,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对于我披着不同马甲出现的事,他似乎已习惯了。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不对啊,你不是说过你每次穿到的都是即将死去的受害者身上。可经过我和摩根的调查,吉赛尔最近虽然收到了很多恐吓信,信里多次用到婊/子、贱人、荡/妇、去死、下地狱等词汇,充满了谩骂和恨意,但从信的语法格式和遣词中我们可以看出写信的人是个女人,她很厌恶讨厌你,还威胁你不准纠缠她的男朋友,要不诅咒你去死,可越是这种爆发似的怨恨倾诉,越不可能有真实的杀人动机。”
“是吗?”我摸着下巴也陷入了沉思,“等等!纠缠她男朋友?我吗?”我用手指了指自己。
“是的,我们昨日询问过你……这具身体,可你说根本不知道信中提到的那男朋友是谁,你还说……你从来都不纠缠男人,都是他们巴巴上赶着来巴结你。我怀疑吉赛尔昨天并没有跟我们说实话。”瑞德看着我眼神闪躲,似乎还不习惯我一下子从一个糙汉子变成了个真美女,“你不是可以知晓身体的记忆吗?不如好好回忆下看你最近和哪个男人走的比较近?”
“嗯……”我乖乖闭上眼探索者这具身体的记忆,关于男人的记忆:古铜色钢铁般的肌肤、黑色巧克力般的肌肤、白色性感/诱惑的肌肤、黄色充满东方神韵的肌肤……和一具熟悉的性感女性躯体纠缠在一起,抚摸、亲吻、碰撞……
我觉得自己浑身滚烫了起来,蓦地睁开了眼睛。妈蛋!这个吉赛尔完全过得就是酒池肉林的女王般奢靡生活。
“怎么了?想起了什么吗?”瑞德关心地问道。
我涨红着脸不知如何应答,难道要我告诉瑞德我这具身体就是个放荡的人,每天都在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我脸皮虽厚可还真有点说不出口。从现在到死亡的这一段时间,这具身体就代表着我,我也不想给瑞德留下太糟的印象。
我不会承认我还想利用此次的美貌勾搭小博士的!我暗暗握紧了拳。
“暂时没有想起什么特别的人,”我低着头不敢直视瑞德的眼睛,“也不是说身体的所有记忆我马上就能感知的。如果是那种经历简单逻辑清楚的我很快就能搜索获得身体所有的记忆,可像这具身体脑子混沌、思维不清,提取记忆就要麻烦的多。”这倒的的确确是实话。
瑞德沉吟道:“那这事只能从你周围人开始逐步调查。”
我突然想起了流浪汉的事,立即问道:“流浪汉的案子,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我们赶到他家的时候,发现车库燃起了大火,等火灭后里面的人都烧成了焦炭,后面查证火因是点燃汽油造成的,可能是畏罪自杀吧”
“哦……”我感到非常庆幸,“幸好我早被变态弄死了……要不被火烧死简直太痛苦了。”不堪回首的记忆涌入我的眼前,我曾经被活生生的烧死过,那种惨烈的酸爽滋味我再也不想尝试了。
瑞德抓住了我微微颤抖着的双手,“琳恩,不要怕,我不会再让那些变态伤害你的。”
小博士坚定的眼神弄的我的心一颤一颤的,哇呜,简直是男友力爆表!好想扑倒!
为了掩饰内心的花痴,我又转移话题发出了一系列的好奇提问:“那个变态是什么人?为什么专门杀流浪汉?难道他被流浪汉迫害过?”
瑞德专注地沉思道:“凶手名叫林登·斯坦森,四十岁,是圣罗医院感染科的专家级医生,曾在国家医学杂志上发表过十几篇论文,在传染病研究领域有不小的名气。”
“啊!”我因为太过惊讶而不由自主地打断了瑞德的话,“这样的高智商的人才怎么会变成了杀人犯?”
“几个月前,圣罗医院接收了几个感染了某种传染病的流浪汉,这种传染病发作起来就像得了狂犬病似的异常恐怖,林登的妻子是这家医院的护士,不幸被其中的某位流浪汉咬了一口也感染上了。林登没日没夜研究治疗方法,等他终于研究出来治疗药物的时候,他的妻子和那几位流浪汉却刚好全部病死了。听医院的人说,这件事对林登打击很大,让他变得整日精神恍惚恍若行尸走肉,不久后他就辞掉了医院的工作不再上班了。他每天开着车在大街上游荡观察流浪汉,想要找到相同的病症证明他研究出来的药物的有效性,可却没发现一个相似的病例。或许是他看多了流浪汉受尽病痛折磨和世人侮辱食不果腹的悲催处境,加上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结合医生的救治心理让他产生了上帝情结,于是他走上了杀死他们想让他们重生这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