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越回本体后我感觉自己坐上了跳楼机,刺激一波接着一波,简直让我活生生的快要逼出心脏病了。我的人生也由穿越剧、破案剧上升到了恐怖片的节奏。妈蛋!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甜蜜的爱情剧啊!
安东尼把我带到了离纽约市并不太远的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入口很偏僻,一般人应该不会轻易找到。而里面的构造不太像是完全纯天然的山洞,更像是人为加工造出来的。因为里面的面积太大了,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大洞连着小洞,一共有六七个洞,每个洞至少也有三四十平。
“你对这里还有印象吗?”安东尼注视着我问道。
我根本没有心思回答安东尼的问题,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被地上腐朽干枯的尸体上,这些尸体少说也有十几具,看他们腐朽的程度,死了应该至少也有好几个月了。
“这些是……”我惊恐地看着安东尼,妈蛋,不会都是他杀的吧。
安东尼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完全没有这里的记忆了。我们可在这里呆了整整四十天。”
“什么?”我张大了嘴,“这些人不会是我……我们杀的吧?”
安东尼蹲下身子察看了下那些尸体,突然笑道:“虽然不是全部但有部分的确是我们杀的,准确来说,”他停顿了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有五个是我们杀的!”
我的脑海轰隆一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跌倒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杀人的……”我听见自己一直在喃喃自语。
安东尼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现在的你当然不可能,不过琳达是最棒的!你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的内心虽然充满了恐惧,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太想知道究竟我穿越的这半年以来,我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要从半年以前开始讲起……”安东尼也索性坐在了地上,开始陷入了会议中。
半年前,我本来还是个普通的帕森设计学院的学生,因为我拥有非凡的设计才华,所以我的人生可以说是非常顺遂而充满光明的。我甚至一眼便可以预知我的未来,从知名设计学院毕业,被知名大公司录取,创办以自己名字的品牌,在纽约时尚区扬名立万……我的人生原本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可是一次临时起意的郊游却让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和一起郊游的两个朋友被一个变态抓到了这个山洞里,山洞里除了我们一共还有十五个戴着铁枷锁的年轻男女,而其中一个就是……琳达。一开始我对琳达还没什么印象,就记得似乎是个干干瘦瘦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孩子。直到那个变态让我们自相残杀,说是要训练出最强杀手,我们中只有一个人能够存活下来。我们被迫两两pk,有pk智力的,也有pk搏斗的。赢的人活下去,而输的人则会被变态杀。我和琳达算是比较幸运的,前面几次抽到的都是智力pk,而且都侥幸获胜了。几天后,原本十八人就只剩下八个人了。没有人想死,即使是曾经的朋友同伴为了活下去也必须相互伤害,有的人甚至会在半夜突然用石头偷袭其他受害者,就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我和琳达就是这类人。我们深知以我们的体力,如果我们抽到搏斗题的话必死无疑,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在夜深人静大家熟睡的时候用石头狠狠砸向其他人的头,我们最终幸存了下来。
可是变态还不满意,还让我们两人殊死搏斗。琳达想了个好主意,她说最后只剩我们两个比较瘦弱的,变态一定会掉以轻心,她给我们设计了一场好戏,让我们在最后的决斗中一定要死命搏斗最好弄的双方头破血流,然后在变态看的投入的时候,利用他的疏忽,给他致命的一击。一切正如琳达的预期,变态看见我们斗的头破血流,果然忘乎所以地大笑起来,我们趁着这个空隙,扑上去用手上的铁链牢牢缠住了他的脖子,终于勒死了他。
“哈哈……”安东尼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脸部开始变得扭曲狰狞。他用脚踢了踢身边的一具骸骨,“这就是那个变态!他直死都没想到会死在我们这两个平时看上去软弱无害的受害者手里!”
“你们既然好不容易获救了,为什么不报警?”我忍不住问道。
安东尼怔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双手道:“我们没办法报警,因为我们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我们不止是受害者,我们也是杀手,在过了一个多月血腥恐惧的生活后,我们发现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再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于是我带着琳达偷偷到了凯瑟琳的家……我以我的作品作为交换换取凯瑟琳资金和物质上的帮助……过了半个多月的平静生活后,我发现我们已经不满足于现实生活的平庸了,我们渐渐开始怀念起血腥的味道,我们只要一想到当时那个变态被我们杀死时的恐惧面孔就忍不住兴奋的发抖。为了重现那种快/感,因此我和琳达决定,我们要去狩猎变态!我们通过入侵警察内部网和新闻选定猎杀对象,通过追踪调查搜集他们的罪行,然后确定引诱猎杀。到今天为止,我们已经成功猎杀了三个变态了!我为我们感到骄傲!我们是正义的使者!”
“呕——”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就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们根本就是嗜血的杀手!在山洞里你们为了让自己苟活下去,就能杀掉其他受害者。在刚才你又因为凯瑟琳可能会泄露你的踪迹,而杀掉了自己的亲姐姐。你根本同那死掉的变态一样!你们的心中只有血腥和暴力,根本不存在什么正义!所谓的正义不过是给你们的杀人披上一个伪善的外衣罢了!”
安东尼听了我的话愣了愣,继而突然又冷笑一声,“你不要一口一个你们,不要忘了,我的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你的手上就沾了多少人命,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我恐惧地看了眼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道:“不是……我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的身体并不是由我在控制。”
“即使琳达是你的次人格,但也是由你的本体划分出去的,即使她再冷血再黑暗,也是你的一部分,你真的以为你能完全撇清?”安东尼毫不留情地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