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听着问香质问,平王反而爽朗地笑了起来,“刘渊多谢二小姐教诲,往后刘渊会将‘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谨记于心!”
平王话语里明显地调侃意味,问香又怎会听不出来,顿时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冷冰冰地又福身行礼道,“平王殿下慢坐,臣女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说完,不待刘渊回答,便气急败坏地转身走出了林子。
林子外,菁儿带着其余三个丫鬟已经等在了那里。几个丫鬟见问香脸色不好看,手中又空空如也,都识趣地没有提比试的事。
回到禅房,待关烟丹醒来,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下山之时,问香再没有了步行的兴致,乘着软轿到了半山腰处,就换上了何府的马车。
马车在平稳的大道上行驶,问香撩起车帘子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回到何府已经好半年了,今天还是唯一一天抛下那些无休无止的算计与争斗做回了自己。
这么想着,文下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平王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想到那个人毁了她一天的好兴致到现在还阴魂不散,便气急败坏的关上了车帘,闭目养神。
“吁!”随着一声唤马声,马车颠簸了两下停了下来,问香撩开车帘,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看见在车队的前头,一张冰块脸的李显骑在高大的栗色马上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正当问香看见他时,他也正好向问香的方向看了过来,问香本来因为花宴被成化调戏,今天又被刘渊破坏了心情,连带着对总跟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李显也很是不爽,可想到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友好地笑了笑。
看见问香的笑容,李显的冰块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问香不由得一阵气闷,果然,物以类聚,三个人都是怪胎!
就在问香腹诽之时,李显已经打马走到了问香的车外,从马褡子中取出一盆四色花递给问香,冷冰冰地说道,“给,福缘老和尚托我带给你的!”
说完,没等问香言谢,便打马走了,只留给问香一个挺直的背脊和肥大的马屁股。
但问香此时已经被四色花吸引了心神,完全忽略了李显的不礼貌带给自己的不爽。
车队继续前行,问香不再假寐,小心翼翼地将四色花抱在怀中,生怕将花磕着碰着了一点。
菁儿笑道,“小姐,您这么宝贝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话是刚才那位公子送给您的定情信物呢!”
“你个贫嘴的丫头,胡说什么呢?”问香嗔了菁儿一句,眼睛始终没离开那株四色花。
完全不知在他们身后不远的马车中,正上演着一场狂风暴雨。
“你说什么?”马车中的窈窕女子听见丫鬟的禀报,声音一下子拔尖,“显哥哥把那株长得最好的四色花移出来是为了送给前面马车中何府那个在庙里长大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