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兴志被气得几乎吐血,周蕊佳又在旁边轻声提醒了一句,何兴志勉强把怒气压下,“好、好,这婆子的事,咱们以后再说,你先去给你妹妹把毒解了!”
问香的眼珠子转了转,眼下,自己和关烟丹还身在侯府,不好跟何兴志闹得太僵,便道:“五千两,全款,现付!”
“你。。”何兴志再一次气结。
“二小姐,刚刚不都还是三千两吗?您这。。”周蕊佳见何兴志制不住问香,态度倒是软了很多。
“本姑娘现在不高兴,五千两,少了一个子儿也甭想我救人!”
关烟丹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也只是默认了问香的做法,什么也没说。
“好、好、好!”何兴志连说了三个“好”字,“真是个好女儿。”
周蕊佳见何兴志还只顾着生气,知道指望何兴志是没意思了,急急忙忙去拿出了五千两银票,让她的奶妈陆嬷嬷捧着递到了问香的手中。
问香接过,点清楚了,递给菁儿,这才重新走进何天香的房间中。
何天香已经自个儿蹦跶到了靠墙的地方,在墙上拼命地摩擦着,问香掏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药丸,捏着何天香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半个时辰后,她就不痒了。这瓶药丸,还要连服三日,每日晚间一粒。”
说完,问香还有些同情地道,“这痒毒好解,这一身的疤恐怕是留下咯!”
周蕊佳心中一颤,这才开始正视何天香满身都已经被抓得血肉模糊的事实,要是这一身的伤都留下疤的话。。
周蕊佳咬咬牙,换上满脸的笑容,走到问香面前,“二小姐,这一事不烦二主,您看,您妹妹身上的伤?”
周蕊佳又开始打亲情牌,脸对何天香的称呼都换成了“您妹妹”,问香嗤之以鼻,她还真不知道有妹妹是整天想要姐姐死的。
何兴志此时早已经气急败坏的走了,关烟丹看着何天香那浑身稀烂的模样,有些心疼地道:“好好地小姑娘,怎么就弄成了这样,问香,你看,妹妹的伤要是能治,你就替她治了吧!”
“娘亲,您放心,我心里有数。”问香扶着关烟丹坐下,才慢悠悠地对周蕊佳道:“听说我父亲再东大街给周姨娘置了好几个铺子?”
周蕊佳愣了一下,笑道:“那哪儿能呢?铺子虽是写的奴家的名字,可是那铺子的地契、房契还有租约契纸可都在侯爷手上呢!”
“是吗?”问香道,“那五小姐的伤,问香实在是无能为力,周姨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周蕊佳看了看女儿,又想了想东大街的铺子。东大街那是上京城中的黄金旺地,那里的铺子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这几个铺子还是当初关烟丹病得最重之时,何兴志卖了关烟丹的好几个庄子才买下的。之所以写上了周蕊佳的名字,就是为了防止关烟丹万一死不了,有一天吵闹。可是,何兴志疑心极重,虽然这些年,何兴志的银钱从来不少给,可这田庄地产却是一样都没有给。
问香已经扶着关烟丹走出了院门,满身血肉模糊的何天香大概是昨晚实在折腾得太累,已经睡着了。那张清俊地小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原本白如凝脂的肌肤,现在全是一条条抓痕。看得周蕊佳心中针扎一样的疼。
周蕊佳连忙跑出院子,追上问香道:“二小姐,等等。”
问香脸上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狡猾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偷到了腥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