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要上去移开木棒,我制止了他们道:“不必移,移开这根他们还会在上面继续横一根。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们肯定会自己来移开的。”
“为什么?”许世杰道。
我指了指已经下了山的那些卡车,又指了指山上,再指了指山下。意思是,运煤车还要继续往返。
我们几个人蹲在树荫下惬意的抽着烟,我对其他人笑着道:“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藏在哪里,但咱们看不到他们,他们肯定能看到咱们。他们慢慢的会坐不住的。”许世杰把我的烟盒抢过去,又每人散给一根,道:“大家安心的抽,不必急。”
然后把空烟盒给了我,道:“不空,还有一根。”
我扑了他一脸烟,骂道:“鸡ba,借花献佛!”
许世杰捂手给我点烟,道:“少爷莫气莫气。”
果然不出所料,一会儿后我们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从山上由远而近,然后转弯处四辆摩托车出现了,后面都载着人。
摩托车停在木棍前面,最先停下的摩托车后面坐的一个光头,他手指间夹着烟卷,双手搭在驾驶人的肩膀上,表情凶恶又非常**,他下车后,我们看见他脖子上戴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后面的人都手里拿着家伙,有铁棍有木棍,跟在他后面向我们走过来。
我们纷纷都站起身。
“这几位爷,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呀?”光头道。
我虽然是这里面年龄最小的,但我自认为我的胆量并不是最小的,我在学校也是混混。很多场面我见得不在少数,尤其是打架。
我道:“我们上山去看看风景。”
走近我们后,光头道:“听说你们是记者?是不?”
我想了下,道:“是,我们是电视台的。”张方子指了指挂在他胸口的新闻工作证。
光头道:“你们想拍什么啊?山上可什么也没有。”
我道:“我们什么也不想拍,我们只是想上去看看。天热,高处风大,凉爽一点。”
光头道:“去别的村的山上吹凉去吧,我们村的山上在修路。”
我道:“修路归修路,自有交通部人来管。”我言外之意是,你们没管我们的权利。
我认为我很说得客气了,可对方还是恼了。
“小子你骨头是钢管啊,很硬是吧?”光头一下把烟扔在地上,狠狠的碾灭。
我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矛盾的弦此刻已经崩到了极点,稍微一句刺激,就可能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