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农夫指着道:“嗯,村医院就在那儿,我这就带你们去。”
村医院。几间平房围起来,形成一个院子。可见三星村的经济水平还不错,否则一个村里也不会修上一座医院,而且一路走来,在村里看到了**辆私家轿车,看来这里的人民进入小康水平了啊。把话题再延伸,中国最富的村,是华西村,又称“中国第一村”,位于江苏省江阴市区东,华士镇西。旅游业是其吸金点。
进入医院院子里,来到右边的第五间平房门口,赵农夫道:“就这里面,”推门走了进去。
赵晓芳的婶婶守在床边,见进来这么多人,急忙起身道:“。。。”不知道怎么说话。赵家人都知道从山西大同省要过来一些记者帮他们的忙,所以满怀期待,兴奋得以至于不吃如何措辞。
赵农夫给陈曾介绍道:“这晓芳婶子。”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也慢慢爬起来,手背上插着吊针,起身的时候上面的吊瓶被扯动得摇摇晃晃,赵农夫道:“这就是我弟,赵魏鹏。”又转换方向介绍道:“这就是大同过来的记者,人家可是专门过来帮咱们来了。”
陈曾主动上前,道:“我叫陈曾,山西大同【谍窃新闻】频道的记者。”他故意把频道名称说出来。——【谍窃新闻】频道是真实存在的,我们的身份也是真的,不信你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这个频道。
赵魏鹏嘴唇苍白干裂,弱声地对旁边的女人道:“给人家倒一杯水。”又目含谢意的看着陈曾,虚弱的笑道:“有劳你们了。”
陈曾道:“不客气。”看了看病者身上的绷带,问道:“他们用什么打的你?能说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赵魏鹏用力坐起来,态度很配合,道:“你们如果要录音的话,尽管录吧,我不介意。”
陈曾一听,暗道:果然是行内人啊。(陈曾们以前与人谈判时候,都是偷偷的袖里录音)
回头对八儿挥了挥手,八儿从行李包里拿出录音机,走上前。赵农夫很热情的搬了两只凳子给了陈曾和八儿。
坐下来,面对着床上的人。
赵魏鹏虚弱道:“我那天是上午去了屠宰场的,他们知道我是记者,我一出现在那儿就对我有了提防,几个人跑回去告诉了老板,但之后老板并没有出来,那几个人走出来把我拦住,不让进去,问我是干什么的。董建鹏就是我们村里的,我和他认得,他一定是不好意思直接面对我。但那几个拦我的人不是我们村里的,是外地雇佣来的。我说我是批发猪肉的,想进去看看你们的肉怎么样。他们说不给我卖,他们态度强硬,舌战半天后我只好装作走了。之后当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从场子后面偷偷的绕了进去,我第一次进屠宰房,被里面看到的情景吓着了,很多死猪,像垃圾一样堆在地上,堆成山了。死猪不晓得来自哪里,是病死的还是怎么死的?死了多长时间,这些都不得而知。屠夫们正在大汗淋漓的费力的开膛破肚,杀猪需要腿毛挖肠子,听说杀一头猪每人2.5元,这个工钱虽然不高,但因为量多,最厉害的杀猪工能拿到8000元的月薪。这些屠夫有我们本村的,我用相机拍摄这些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人看到了。他知道我记者,董建鹏贩死猪肉是犯法主凶,那他杀猪就是帮凶,他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叫着招呼其他屠夫上来把我拿下,很快董建鹏和其他两个老板也进来,还领着七八个打手。我是被他们用杀猪刀的刀背敲伤的,他们不敢用刀刃砍,刀背留下的是内伤,虽然不流血,但肉里面肿破了。我的相机也被他们摔碎。我也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了。随后报了警,但警察来了一趟就走了,只是留了一句话说这件事他们会解决。”
陈曾问道:“董建鹏有没有来医院看你?”
赵魏鹏摇摇头:“没有,现在医药费都是我们自己垫着。人家态度很强硬,说我是小偷,偷猪肉未遂,该打!不判刑就算好的了。”
陈曾点点头,抬手让八儿关掉录音,拍腿站起来说道:“你好好在这儿养病,外面的事情我们解决。”
赵魏鹏看着这个和自己侄女一般大的年轻人,也不是不相信他,问道:“你打算怎么解决?”
陈曾低眼瞧着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