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你,所以跟我去医院!”
“不去。”
宁卿好无奈,好惆怅,“萧折肃,你手上的伤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我有医生。”
宁卿怎么忘了,眼前的是大款中的大款,他的私人医生精通各种医理,比医院任何一个医生都要强。
“那你自己回家吧。”宁卿说。
摇头,“你送我回去。”
她真的很想拒绝,可是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手臂,还有那双殷勤望着自己的琥珀色眸子,宁卿感觉自己那么一下子就被吸进去了,明明想拒绝的,最终还是点了头,“好吧……”
她转身跑开去拦的士,没有看见他眼中恶作剧得逞的笑。
“等你到家,我马上就回去!”宁卿在车内一再强调。
萧折肃却没再说话,而是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攥着流血的手臂,额头也微微渗着冷汗,一只手是被擦伤了而已,另一只手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抱着宁卿转身,真正被车子磕到,恐怕是骨折了。
“是不是很疼?”宁卿也看到他的样子越来越不对,担忧地问。
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到了萧折肃的公寓,宁卿还是犹豫着说:“那我先回去了……”
“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反而是滴着血的手捂住毫发无伤的另一只手,“你稍等,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见萧折肃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宁卿立马说,见萧折肃拿电话的手也是受伤的那只,宁卿终究怀疑,托住另一只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的手还没开口问,就听到萧折肃一声闷哼。
“这只手也受伤了!”宁卿惊呼。
“嗯,大概是骨折。”他说得云淡风轻,宁卿听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几乎恨恨地丢开那只骨折的手,“你可真是自作虐,活该!”
“嗯?”这绝对是该死的第二声,他挑眉,“似乎是某人想要我的命。”
她让他去死他就去死!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听话!
宁卿恨恨地瞪他,“你住几楼?上楼有没有问题?你伤的是手,腿没问题,应该自己可以上去!”这是小区房,宁卿真是想不通了这么个大总裁钱多的没地去怎么老喜欢住这种套间。
“26楼,我自己能上去,你回吧。”他突然冷声下逐客令,拨开宁卿托着自己的手,眼中冰冷一片。
宁卿自知刚才的话是伤人了一点,只是萧折肃的心理素质,她是从来不担心自己能伤到他。
“那我回去了。”宁卿还是不带感情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开,身影很快淹没在黑暗中。
萧折肃没有回头,琥珀色的眸子像被血染过一般,望一眼血淋淋的手臂,他嘴角带起冷笑,原来她终究还是会在乎自己的死活,还以为她是没有心肝的……
抬眼望着漆黑的夜空,思绪不期然地回到一年前,心口是那么痛。
“只有保住婴儿才能保住大人,初生婴儿流动的鲜血才能给宁卿彻底解毒。”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保住孩子的原因,他竟然用他唯一的孩子选择了那个女人。
“是男孩!是男孩呢!少爷!”一直尾随的KIM欣喜万分地把孩子抱到他面前。
他看也没看婴儿一眼,表情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放血。”
“少爷!小少爷正对着您笑呢!您真的忍心!”
忍心吗?他怎么会忍心,那是她的孩子!辛辛苦苦孕育了九个月才出来的孩子!怪谁呢!偏偏在怀孕期间中了毒!原本他就打算把孩子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