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喷笑道:“这个可真说不准,这下药啦,酒醉啦,什么手段都可能遇到,没见今儿连继福晋都用上了。”
雅尔哈齐瞄她一眼:“那样的情况,应该不赖我吧。”
玉儿不屑地瞥他一眼:“只要你心志坚定,便不会有什么药能让你迷失神智。
“媳妇儿,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你夫君我大小也算个香饽饽不是,这可咋办?”
雅尔哈齐为自己的贞洁问题犯愁了。
玉儿想到老和尚那串儿念珠,也是,这世上,还真是什么都有,“别吱声儿,让我想想。”
雅尔哈齐美滋滋看媳妇儿为自己伤脑子,唉呀,他就喜欢媳妇儿心里眼里全是自己。
想了一会儿,还真让玉儿想到一样好东西。
“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了,与苗人的情蛊相比,性质温和许多,效用却更好,嗯,你也不用急,等你什么时候真的觉得守着我一个人也挺好的时候,咱再用。免得你什么时候变心浪费我的好东西。”
雅尔哈齐有些好奇:“你还懂苗家的情蛊?”
玉儿摇头:“听过,没见过。只仿佛听着像一种毒,以蛊相逼让人屈服似的,不可取,没意思。”
雅尔哈齐乐了:“那什么样的可取?”
玉儿瞄他一眼,哼笑道:“自然是两情相悦了。如果没有真心,守着个躯壳有什么意味。”
雅尔哈齐低笑着在她脖子上蹭,“骄傲的小东西。我再没见过比你更高傲的女子啦。”
玉儿嘻笑道:“我可不骄傲,我待人接物一直很温驯谦卑的。”
雅尔哈齐气哼哼道:“唯独对着我不温驯?”
玉儿趴到他唇边轻轻吐息:“你喜欢我以谦卑的样子与你相处?”
雅尔哈齐想了想那场景,打了个冷战:“算了,还是现在这样子更好。要不然总像个假人儿似的。”
看看近在咫尺的樱唇,雅尔哈齐顺应心意又啜了啜,惹得玉儿白了他一眼,雅尔哈齐却觉得媳妇儿给自己抛了个媚眼儿,乐得呵呵笑。
“怎么就是假人儿了?这世道的女子不都这样吗?”
雅尔哈齐想了想,“别人不知道,可为什么这谦卑两字放你身上,我怎么都觉得不衬呢?”
“我在皇上、太后面前不就很谦卑吗?”
雅尔哈想了想:“谦有;卑,没见着。有礼而已。”
玉儿拍他一下,“这话可不许乱说。叫人听见就不好啦。”
雅尔哈齐笑道:“我又不傻。再说,咱俩说点儿私房话,还能让别人听了去?
玉儿又拍他一下:“咱在说继福晋呢,怎么歪这儿了?”
雅尔哈齐一听这话,脸色又阴了,“这事儿,没完。”
玉儿看看他,也不劝,反正,自己也很窝火,只是不会什么阴暗手段,有他帮着自己找场子也不错,谁让他是自己男人呢。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相携去往正殿,庄亲王见着儿子儿媳相携同来,微笑着点头。以往,儿子总在外面跑,有多少时候能陪他吃饭呢?就算两人坐在一起,也大抵是如对大宾,哪有现在这样和谐的气氛。
下人很快送上各式菜色,摆满了一桌,玉儿服侍着两个男人用饭,庄亲王待她布好菜,指指一边为她备的饭桌,“你也用吧。还有下人服侍呢。”
玉儿甜笑着行礼坐到了自己的桌上。
饭后,三人又移到庄亲王的书房内闲聊。
“阿玛哈,天气越来越冷,您也多加件衣裳呀。这会胳膊是不是疼了?”方才一进厅里,玉儿就感觉到庄亲王的右胳膊气血有些凝滞。
庄亲王愣了一下,继而欣慰地笑了。
“你这孩子,心倒细,阿玛哈只是写字久了点儿,无妨。”
玉儿摇头道:“阿玛哈,您现在的年纪也该多注意保养才是。”
庄亲王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被晚辈孝顺是这样温馨暖心的事儿,相起阿尔济那舒缓红润的脸色、安恬舒适的神情,是因为儿孙绕膝吧?
庄亲王眉眼舒展:“好,阿玛哈以后多注意。”
雅尔哈齐看着自己阿玛舒展的眉眼挑了挑眉,也不吭声,低头拨拉盏里的花瓣,抱怨道:“为什么我也要喝这些花花草草泡的茶?”
玉儿抿嘴笑道:“只是这会儿刚用过饭的时候喝,平时你还喝你自己的好茶便是。”
雅尔哈齐把鼻子凑到茶盏边嗅了嗅:“都有什么?”
玉儿笑道:“桂花,菩提子花。对肠胃有助益的。”
庄亲王没忍住,看了看自己的茶盏,自己的也换了?
玉儿自然看到庄亲王的动作了:“阿玛哈要是不习惯,改成普洱茶也很好。”
庄亲王笑着点点头,儿媳妇一片孝心是好的,不过自己确实不习惯喝这些花花草草泡的茶。
玉儿又吩咐下人换成普洱茶。其实方才她就想着给庄亲王泡普洱,可又担心他多想,干脆给两人上一样的,不行再换就成。
仆人很快送上茶叶茶具,小炉。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冲茶、滤茶、倒茶,看着一杯红浓明亮的茶汤被放到阿玛面前,一推面前的杯盏:“我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