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半夜的银行也不开门,ATM机也不能用存折取现,就不知道医院能不能帮忙刷一把存折。早知道就拿常图皓的卡了。
常图皓跟在他的身边,瞟眼老昕卓:“别看我,我没钱。我比你还穷,还在你家蹭饭呢。”
昕卓无语。
进了医院,昕卓感觉浑身都不对劲,满鼻子都是消毒水的气味,脑子都被熏懵了,径直去了强子说的病房,谷缜浑身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左脚高高吊起,还冲着他直乐,半天都抬不起胳膊。
昕卓大大咧咧地坐在一边,“强子呢?”
谷缜看了眼跟进来的常图皓,说:“打热水去了。”
昕卓翻了翻挂在床头的病例,“被人算计了?”
谷缜想笑也不敢咧嘴,乌青的眼眶眼皮子肿起老高,“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妈的,被几个小子堵了。”
昕卓摇摇头,随手削着苹果,“得罪什么人了?好好生生做生意,有人闹事不是还有派出所吗?你当你还十七八岁的小青年。”
左腿骨折,左边胳膊也折了,以谷缜的身手能被打成这样没打死也算谷缜有点本事。
强子这时拎着热水瓶进来,听见昕卓的话就呲牙,“哥,你别这么说缜哥,他还不是因为……”
谷缜低喝了声,拉高了棉被:“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强子嘟囔了一句,将热水瓶狠狠地放在床头柜上,瞪着常图皓说:“卓哥,缜哥,就这么算了?”
昕卓:“强子,你也不小了,别整天喊着打打杀杀的,打架除了自己吃亏,还有什么好处。”
强子不服气转身就走:“我知道,你们嫌弃我,但这事没完!”
昕卓坐在原地大吼一声,“站住!我的话你不听了?”
强子气闷地站在走廊上,见几位护士正探头探脑地看着自己,压低了声音说:“卓哥,缜哥被打也是因为你。咱是斗不过那群人,但也别这么窝囊!”
昕卓这心犹如放在火上烤着一般。手里削好的苹果也忘了吃,常图皓伸头就着昕卓的手咬了一口。
好酸!常图皓强忍着没吐出来,但再也不肯吃了。
强子这人爱絮叨,就算常图皓在场也照骂不误,可来来去去的就那么几句话,想必是大片看多了总觉着就该打打杀杀那才叫爷们。
可生活和电影不一样,真能打死人不犯法,昕卓当年就把那孙子弄死了。
谷缜哼了一声:“诶诶,强子,老子的事要你嘀咕?”
强子腾得一下站起身,“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不拿我当哥们,缜哥,你要不是为了……”
谷缜顿时哼了声:“给老子闭嘴。”
昕卓:“到底怎么了?”
强子气呼呼地坐在一边,谷缜苍白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丝窘迫,“没什么,真没事。”
昕卓斜着眼,凌厉的眼神像刀子般一刀刀削着谷缜:“怎么着,这么见外?”
谷缜挑衅般冲着常图皓咧了咧嘴,知道瞒不住,说:“老子不就是睡了那孙子吗,多大点事……”
昕卓咬着牙,心里难受,声带都在抖:“多大点事?合着你们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啊!老子是怂人,就让你去干这事给老子出口气?”
谷缜哼哼唧唧地说:“不就是一混蛋吗?老子也累啊,还尼玛担心会得病,这次检查了心里舒坦。”
昕卓:“好,你们都是爷,老子才是那孙子!”
强子低了头,抠着病床的被单小声说:“卓哥,你也别生气,兄弟们都气着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自从……”
谷缜:“闭嘴!”
强子:“你们总让我闭嘴,但卓哥自从出来后就变怂了……”
谷缜:“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