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海当即答道:“这才是这个狐狸精的可怕之处……她整天布下迷魂阵,把老爷勾去了魂,又收买了一批老人,说什么雪海当家之后必定排斥老人……哼!她上台之后,还不是这些人赶走……还有二小姐,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别看年纪小,主意可多着了!”
柳镜晓不由不寒而粟,家里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可不是福气,他不由想起了慕容雪海的遗言:“妹子……任你聪明一世,我一定让你也尝尝做小的滋味……海上沈家……”
他言语之中,对这个妹子是七分恨意夹杂着三分关切之情,毕竟是骨肉之情,这时候韩信海已经讲下去了:“……这不过就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何况少爷也是好心……可是这两个女人推波助澜,再加上那帮白痴老人……结果老爷住着拐杖赶雪海……最后竟然要把雪海赶出家门……雪海也只能苦笑着走出家门,可是他对这个妹子是又爱又恨,最后他说道:‘父亲大人,你要赶我出门,这没有关系!但是有一条要答应我!’”
接着韩信海就转达了沈雪海当时说的话:“我沈雪海,若无一番大成就……决不回沈家之门!但是这妹子的婚事,就得我来做主了!我给妹子找一个婆家,若不答应这一件……我决不绝出沈家的大门……”
柳镜晓总算明白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可没有勇气上岸,去娶那个理论上属于自己的夫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海上沈家,有多少的势力啊!
关是舰队就号称宇内第一,萧迪吉的第二舰队够牛啊!可是花月影提到第三舰队,也只能说:“第三舰队的数量是比我们稍稍多一点点点,至于质量吗,我们强太多了……”
中国人说话是很有艺术性的,柳镜晓当即判断出来,这个“稍稍多一点点点”,肯定是多了一倍以上,至于“强太多”的可信度也很低,再说海上沈家有那么钱,有那么海外殖民地、船队……自己找上门去,人家不认账怎么办?
海上沈家虽然名义上号称绝对中立,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绝对不中立,实际是倾向于南方,没看到上海兵工厂生产的军火,大部分都是卖给南方的部队,接下去韩信海的话就让柳镜晓完全打消了念头:“那两个女人恶毒得很……我和信海离开家里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两千元的款子……还好运气好,刺客没刺死雪海……可是我们知道了,这南方不能再呆了!于是坐船跑到了东北,那时段人海飘零,当真是苦啊……”
柳镜晓也知道这种滋味,两个从小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半大孩子,从南方到北方是何等的艰辛啊,再说了自己如果不想掉脑袋的话,还是暂时安份一些为好,这易水虽寒,作破天一击的人士大有人中,沈家有养士之风,万一派几个来刺杀自己,那自己这番打拼,岂不是全白忙活了。
再说了,沈家有钱,扔个百八十万元是小意思了,万一扔出这样一笔巨款让别人来解决自己,虽然说自己手下有一万精兵,可是沈家素来是金字招牌,来一个:“柳镜晓调戏沈大小姐,现悬赏百万摛拿柳贼”的话,那自己就掺了,几个邻近势力肯定第一时间为了巨款打过来。
接下去韩信海就说了他和慕容雪海在北方的遭遇:“我们想逃是逃不了的……就化名到东北奉军去当兵……因此雪海就改性了慕容雪海……这几年打拼下来,雪海好不容易升上团长的位置,就要升任旅长的关头……没想到……”
韩信海一想到故主,就大哭起来,柳镜晓只能安慰他:“雪海的后事,一切都交由我吧……”
韩信海倒是想起了一点,他说道:“师长,我想家里还是认这门亲事的,可能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二小姐改了年龄,恐怕也是为了避免有人上门提亲……”
柳镜晓对韩信海的这个分析很是赞赏,这块肉能不能吃到碗里,一切要看自己的本领了,若是自己执掌一省军民两政,和这位沈小姐也算是门当户对,那时候上门迎娶,人家也未必敢挡在门外。
柳镜晓既想到这一点,心情自然愉快,这接下的旅程也同柳镜晓的心情一般,没有一点问题,船队就直达山东沿岸才出了点小问题。
柳镜晓的预定登陆地是日照,那算是王自齐的地盘,结果船队要进港的时候,岸上的炮台拒绝船队进港,柳镜晓还没说话,花月影已经跳脚:“奶奶的!居然不给我们第二舰队面子!给我准备交通艇,柳师长,这事情包在我们身上了!”
中国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个“面子”二字,第二舰队仍是老套路,四艘军舰解开炮衣,露出又粗又长的黑色炮身,炮口直对着岸上,发挥出极大的震慑作用,接着某缆帆兵就坐上小艇,直朝岸上划了过去,标准的“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