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地尊室允平愤愤不平地指着前方说道:“那便是柳营新立的营头。”
“新锐营?便是那个以新兵组成地营头?他要这许多兵力干什么!”
黄佐炎现在对山西的情形已经所知不多了,他甚至连柳宇到底有多少兵力都知之不祥。
国事多难之际,总有些人三心二意,尤以山西为甚。
特别是黑旗银行出现之后,越南官员变成了细柳营和黑旗银行的附属品,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要经过黑旗银行,甚至连官员的薪水,也是通过黑旗银行发放黑旗票来实现。
现在地山西总督,已经成了细柳营的提线木偶,柳宇想要给全山西省下个命令,直接通过顾问黑旗银行就可以了,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官员很识趣地站到了细柳营一方。
尊室允平还算对山西了解比较多地,他指着新锐营说道:“何止一营,现在细柳营还新立一个营,名谓工兵营,实际和大清防军勇营中的长夫相近。”
他多说了一句:“这两个营,都是两哨制,两营约有五百人,多数徒手,持后膛枪者约一排人。”
“一排人啊……”
这一点在黄佐炎心中激起了无数波浪,一营有一排人操后门枪,这个装备水平已经超过了黑旗军,一想到没有去掉黑旗军,反而引来了细柳营这个大患,他是后悔不已。
“我有负国家重托啊!”
旁边尊室允平说道:“这两个新营,长驻山西附近,一则担任训练,二则担当夫役,另有教导一哨,专司训练军官。”
黄佐炎却是很清楚,有了这些后方单位,细柳营和乌鸦营的主力都被解放出来了,现在六个步哨的实力,在北圻可以说是首屈一指了。
即使是河内的法兰西军队,如果得不到南圻的支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一想到这,他越发焦虑。
这可是比昔年黄崇英、吴凌云、李扬材还要难以对付的对手啊!
要消灭他们非得请大清兵不可,但是山西离河内太近,那些清国大人们却绝对不敢轻易来到这个地方招惹法国人。至于自己手下这些越南军队,他们即使有五千人,也有可能被细柳营扫平,何况在细柳营的背后,是人数更多,装备也不坏的黑旗军。
一想到这些事情,黄佐炎只觉得十分无奈,但是他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尊室允平继续说道:“工兵一营,虽仅两哨,但有一点值得注意,那便是常用我国之丁壮,我国国人在营中,常有一二百人之数。”
一听到这句,黄佐炎就发愣了:“此事当真?我如何不知?”
尊室允平说道:“我也是刚刚得知,听说这工兵营是由细柳营一个老工兵排扩编而来,营内皆为国人,清人极少。”
黄佐炎却是诧异地说道:“细柳营所图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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