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愣住了,不明原因的看着圣姑跑去的背影,又傻傻的看了鬼老一眼,却见鬼老一脸的怪笑,不禁恼羞道:“不可能,我也有自知之明,也不是那传说中的情圣……”
他一顿,叹道:“便是宫清,若是没有那问情屏风,又怎会对我生出情愫?”
鬼老摇摇头,憋笑道:“万事皆有可能,再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或许这圣姑就是这个么差的眼光呢!”
杜浚大气,瞪了鬼老一眼,扭头而去,出了楼阁,便见兽王独自一人袖手垂目的候在楼阁外,一见杜浚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口中说道:“禀报掌门,凡我兽宗子弟,都候在了血池旁!”
杜浚点点头,拿眼一看,那兽王面色分明有几分的犹豫,便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兽王先是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迟疑道:“圣姑……”
杜浚一听,立刻暴喝一声:“闭嘴。”
说罢,无视窃笑的鬼老,向山峰下的通道而去!
山峰之后,两千弟子已然静立在此,见到杜浚而来,纷自闪到两旁,为杜浚留下一条通往血池的小径。
杜浚一步踏出,身体一恍,便来到了血池旁,这画地为牢的神通,端是引的兽宗弟子敬畏的望着他。
来到血池旁,杜浚愕然发现,那圣姑便在池旁,此刻一见到他,立刻面色红了起来,雪玉般的脸颊上,仿佛能滴出水来。
迎杜浚一眼,圣姑立刻扭过头去,避开杜浚的目光,失措之下,忙不送的说道:“掌门,血池已经放满了。”
杜浚心中苦笑一声,看了那血池一眼,果然其中兽血已然倾盆,便对着后来的兽王道:“开始吧!”
兽王应了一声,当即挑选了四个兽宗弟子进入了血池中,续而同所有的兽宗弟子开始掐起法决。
杜浚望着那宛如雨点般的法决流光,目光闪动,暗道:“先前这血池两百年一开,多半是因为那虚无中的邪魔所致,而此刻无需两百年!”
便在此刻,血池中兽血开始沸腾,只是片刻,却宛如被冻结了一般,瞬间的平静了下来!
兽王一怔,嗫嚅的望了杜浚一眼。
杜浚眉头一蹙,喝道:“继续!”
两千静默下来的兽宗弟子立刻再次掐出一个个法决,随着密集的流光没入血池,那兽血再次沸腾起来。
却在此刻,血池中徒然传来几声惨呼,紧接着那四个入池的弟子挣扎的浮出了血面,四人脸色痛苦,不住的痛呼着。
众人以是常态,法决不断,兽血越发的沸腾,血池中的四人惨呼声越发的痛苦,少顷,这四人竟然开始糜烂,好似被什么侵蚀一般,眨眼间,便化为了四具白骨,沉入了血海之中!
静默,所有的人都静默了!
杜浚眉头紧蹙,望了那兽王一眼。
兽王立刻说道:“掌门,入血池有几个坎,第一便是血祭,就是现在这个,第二是血煞,第三是凝血。熬过去,修为暴增到巩基,若是熬不过去……”
杜浚面色阴沉,入兽王所说的这般,恐怕便是倾尽这兽宗两千弟子,也不一定能出三百个兽人,忽而,他心中一动,想到了昔日,徒然出现在血池之上的邪魔之手,当即问道:“那兽祖之手是怎么回事?”
兽王一怔,旋即明白了昔日杜浚偷窥,心中苦笑一声,忙不迭的答道:“兽祖是我兽宗之主,以往每两百年血池开启之时,门下弟子入血池中,兽祖偶尔会出手相助!”
杜浚闻言目露沉思,他不语,所有的人都是沉默,不敢多言。半晌之后,杜浚双眸蓦然一亮,暗道一声:“原来是这样!”
“其实这血池最大的神通不是增加修为,而是为邪魔添加魂魄!”杜浚望着血池目光闪烁,暗道:“邪魔为了抵抗玄苦大师,需要不时的添加魂魄,只是因为玄苦大师的镇压,却也不能一次性的祭炼太多的兽魂,所以才会有两百的沉淀与恢复!”
“而,为了刺激兽宗之人不断的进入血池,邪魔才会不时的出手相助,偶尔放过一个兽魂,让一个兽宗弟子修为暴增,为的就是让兽宗之人看到希望!”
杜浚心念急转:“而今,邪魔不再,所以才这四人才会连血祭都熬不过去!”
将其中的事情想通彻之后,杜浚登时心中开朗起来,也不多言,当即又让兽王挑选了四个兽宗弟子进入血池中。
虽然先前四人被炼化,但是一个修真之人对于巩基的渴望,甚至可以无视性命!
第二波弟子进入血池之后,杜浚却悄然将封在艮卦中的邪魔残念剥离出一点融入血池中,却发现这邪魔之气若是放入的少了,不足血池中的弟子熬过三道坎,往往在凝血便会爆体而亡。
可是,若是放的多了,入血池的弟子便会化为兽魂!
足足试了四次,杜浚才掌握好了火候,只是他却发现艮卦中的邪魔残念已然不多!
幸好,鬼老见状笑呵呵的将得自血池虚空的、邪魔的一魂一魄,交给了杜浚,如此,才终于成功了一次,这一次,便是四个巩基兽人!
这中情况,是兽王完全没有想到了,所以,他也只是准备了一池的兽血,被四个兽人吸纳之后,祭炼已然不能再继续。
不待杜浚吩咐,兴奋的兽王已然大吼大叫的派出了所有的兽宗弟子,去捕杀异兽。
杜浚神情柔和了下来,当即吩咐兽王派出两百弟子,去将刑韵与女鬼接回,却不想做完这一切,那兽王高兴之下,忽而大大咧咧的说道:“掌门,你什么时候迎娶圣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