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琪又推又说的总算把老太婆轰出家门去,心里头更紧定要搬家的打算。
微雨依然柔柔弱弱地浸润着天底下,因为是中午,天光更比早上亮了,项生站在一处开阔的草坡地上,目光穿过树林和田野,远眺着城市的高楼林立的一角,仿佛他这下真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
“怎么样了?”项生问他的神光。
“没事了,已安静下来。”神光之灵说:“至于她受到什么样的惊吓,回去才知道。”
项生从远方收回视野,因为jing灵感应到朱琪的惊吓,他也好一阵担心。
这下看向草坡地下面的一处大树掩映的别墅式房子,李运明正在跟该庄园式别墅的物管人员交谈,阿庆从房子的门廊里走出来,向项生走来,脸上挂着满意,嘴里说道:“我们往后就住这里,这儿的环境真不错,特别是这草坡上一棵孤独的樟树,真教人神往,往后我就坐在它如伞撑开的荫庇下,充满思念地远望我的故乡。”
李运明跟物管人挥手告别,尾随阿庆走来,说道:“在这里能望见你的故乡么?”
阿庆摇摇头说:“我的故乡在远方。”
项生又向四下里望过一眼,发现除了草坡地上一棵突兀的樟树,四处尽多是上了年月的老桉树,还有些更高大的针叶松树,放眼一遍绿树掩映,而距离相当开阔的房子就若隐若现于其间,这是一个靠近乡间小镇的地方,离城市的边缘也有十多公里,从表面看来是寻到了一处环境安静之所,实际上是为了躲避命途纷扰造成的影响才要居于此,只是不知此番是福是祸?
阿庆无疑是看出了项生的心思,来到他身边,用目光引他向远方的天空望去,说道:“你就让他们来吧,自故神话多难而后福,要想通过它的途径获得你的希望,就一定要有战胜困难的勇气。”
项生感动地道:“撑我者莫若仙女,我一定会勇敢一点。”
李运明走过来。“明天就搬么?”
项生点点头。“有什么问题?”
李运明摇摇头。“那我下午就打点好一切。”
下午的时候,也是快到了用餐的时辰,在一家星级酒店里,在姓韦的男人的引见下,吕晋荣很荣幸受到了刘江的盛情款待,他们坐于用餐厢房里,刘江对吕晋荣大表赏识,甚有关照之意,说他名下在某地有个新建的酒店,不ri就要装修,到时就交给吕晋荣搞,一番话说得吕晋荣脸上甚是恭敬,心下却在忖度这条老狐狸是何用心。
当说到正题上,吕晋荣才知道事由严重,使得他回应的说话更是小心谨慎。
“你是说你今天早上见过她,她还在你面前表示要搞水上娱乐业。”吕晋荣听刘江说起今早上在大水塘边见过朱琪的事,他心里的疑问就生了出来,话说得也不免紧神。“你准确一点说说当时时间是几点?”
刘江不明白吕晋荣何以要这样问,但从他的神情看到出他很在乎这个问题,便认真想了下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有半个时辰以上,后来她和刘主任一起走了,这段时间应该是十点半至十一点之间,我记得我还看过手表。”
这话一出,吕晋荣心里吓了一跳,他更加记得他早上接了姓韦的男人的电话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显示,那时正好是十一点,他当时明明从望远镜里看见朱琪,怎么会在另一个距离很远的地方同时出现呢,莫非,,,?
吕晋荣一下想不明白这个可怕的悬念,只得压在心里,因为吕晋荣从刚才刘江的说话里听得出,不但健生的领头人要跟他作对,那个刘主任似乎也在为难他,有意挑起水上游乐业的竞投,而刘江这个人在吕晋荣的印象里可是条吃人的商界大鳄,传闻他的发迹史沾染着不少人的血泪,一旦要跟健生较上劲,可是少不得腥风血雨。
而吕晋荣的担心是不愿见到朱琪遭遇不测,生怕再冒冒然说出她的诡异,恐会遭到更放胆的黑手,上次朱琪的遭遇就让他很不好过,虽然他很想除掉项生,但是因为这样而要搭上朱琪的命,他就不愿干了,因此他得三思而后行,这下竟后悔曾经向这帮人说过那些诡异的话,这下倒真想套知刘江ri后会对朱琪有什么样的算计?
刘江说:“我这次找你来确实是很想跟你谈谈那个女人,但并不是说我忌怕她跟我争水岸游园的项目,我向来认为做生意要有竞争才够刺激,但是商战最重要是要做到知己知彼,听说你和她曾经是好朋友,而且还很了解她的近况,所以很想通过你去了解她。”
吕晋荣有点茫无头绪,问道:“了解她什么?”
一旁的韦总这时说道:“这段时间她非常走运,我认为她的奇迹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不但有贵人护持,而且财运亨通,这是非常值得我思考的一个问题,想来想去竟觉得你曾经说过的话,是有很大可信度的,要不你让我想信她是拜佛祖和观世音拜得多而修来这份福,就更难让我置信了,还不是你说的,有鬼在助她。”
刘江看向吕晋荣的眼神显得更加认真,吕晋荣却不知所措,为了掩饰这种感觉,他拿起筷子挟台面的一些开胃小食来吃,这时菜还没上到台面,见这情形,韦总马上招呼上菜。
刘江沉吟少顷道:“如果她真是这样,我想我没必要再跟她争,这已经不存在竞争的平等,为什么还要争呢,你说是不是,所以真想听听你对她的体验和见解。”
这句话使吕晋荣受到了刺激,他心里头对项生的憎恨盖过了对朱琪的感情,这下竟怕自己以后要跟项生孤身作战,不过他也很怀疑刘江说出这句话的诚实xing,因此说出的话也比较狡黠,只见他道:“一般情况下我是不相信有鬼这回事的,但是人一旦处在非常的时期,就难免疑神疑鬼,可以说最近一段时间,那女人给了我这样的感受,但是具体她是怎样恐吓了我,我又拿不出证据来,曾经发生的以为是诡异的事情,在理智之下似乎又可以说得过去,这时候见你们这么认真地问我这件事,我真不敢再冒冒然下断论,让你们相信这世间上真有鬼,而且是发生在她身上,但是我一直没有放弃对她的探究,相信过些时候我能给你们更具有可信xing的答复。”
“那你以后想着怎么对付她?”韦总先是发问。
“要不要我们协助,我可以给你请法师,请高僧。”刘江这句话多半是真心的。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在我没有确定这件事,没有摸清楚这其中的真相之前,我希望你们等我的消息。”吕晋荣说出这句话多半也是真心的。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听你的。”刘江说这句话显得对吕晋荣很是有信心,跟着还讨好两句。“看到出小吕你是个聪明人,有才干,能说话,只是一直苦于没遇上伯乐,往后有空多找我聊聊天,有机会让你发财的。”
吕晋荣表面上应诺着高兴着,心里毕竟不敢相信。
“这小子挺狡猾。”吃过饭,吕晋荣走了后,刘江对姓韦的男人说:“他好象在维护那个女人。”
“这也难怪,听说他对那女人有感情,一直都想得到她。”姓韦的男人说:“他最不能容忍的是那女人的亡夫,有时我怀疑是不是他因为得不到那女人的爱,才会以为是那女人的男人的魂在作怪?”
“宁可信其有,我们就过段时间再听他怎么说。”刘江想了下说:“我有件事想你帮我,能不能通过你的关系,给我查刘然这个人的资料,今早上我见他和张松辉在一起,我怀疑他们私底下交情不浅。”
韦总想了下说:“你跟张松辉的交情不是很好吗,尤其是他夫人,他夫人一直都在撮合令郎和他们女儿的关系。”
刘江说:“可惜他女儿不知好歹,偏偏爱着个穷小子,这个人是那女人的一个马仔,想想我为了这对儿女的关系投入了那么多,真不想到头来竹篮打水,而他张松辉今天还很不给我面子,怂恿那女人跟我竟争,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看到刘江脸上现出苦楚,姓韦的男人下意识点起一根烟,而放弃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