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嘎然止住,一个女子从外间掀帘而入,看着他道:“你醒啦。”
女子着白se宽袖衣,长裙及地,头戴丝纱拢发冠,苍白的脸腮各贴着一撮刘海,长及胸部,犹似古时宫廷女子,眉宇间里却透着一股非凡气质,虽然眼神里带着一抹温柔。
吴年生呆了好一下,才清醒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可能是另一个人,用手把身体顶起来。“怎么是你,战争结束了么?”
“早过去了,你睡了好几天,怎么样,还很痛吗?”女子来到吴年生身边将他护起来靠在床靠上。
吴年生看了眼周围,好象仍是他之前睡过的房里,问道:“我的兄弟朋友他们呢?”
“皇兄把他们请去大殿上听议国事,商量怎么处决俘虏,我不愿看见这些伤心事,这天身体好多了,就来看看你怎样了,给你带了些吃的,饿吗?”
经这么一说,吴年生还真觉得饥饿虚脱,不由得点点头。
女子从外间端进来一木托上盛着的酒肉,放在床边,给他撕起一个腿肉,跟着扯下肉块要喂到他嘴里。
“我自己来就可以。”吴年生很不适地接下一口喂,便伸手夺过她手上的腿肉,咬在嘴里的肉感觉绞化,嚼之生香泌油,立时jing神一振,说:“这是什么肉?”
“我也不知道,一种树上的动物,浑身毛绒绒的,两个眼圈黑黑,瞧着挺可肥爱,我在丛林里捕到它,由陀队带了几个回来,吃起来挺可口,就给你留了些。”女子说着斟了杯酒给吴年生递去。
“难道是熊猫肉?”吴年生猜道,看了眼女子。“我喝不惯酒,能给我水么?”
女子走到窗口将酒往外泼出,顺手将杯接着外面的雨水,道:“听说你们都是来自天地以外的世界,来自我的祖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吴年生点了点头,问道:“请问公主叫什么名字?”
“姜雪,这个名字是小时学师给我取的,只是好少有人叫过。”
“那往后我就管你叫姜雪,这里会下雪吗?”
“没有,我都不知道雪是怎么样的,只是从先祖留下的记载上懂得雪是一种很冷的东西,跟雨水一样从空中飘落来,是么?”姜雪捧着杯雨水踱近来递给吴年生。
“那时天地白茫茫一遍……”吴年生想起他唯一一次见过大雪纷飞,当时的雪倒是很温暖,神情有些黯然,向女子看一眼。“你很象她。”说了话他将手上拿的水喝下,一股清润滋味直透心肺。
“象谁?”姜雪在吴年生边上的床沿坐下。
“天地上面的一个朋友,不知她现在怎样?”
“天地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呢,有一天你们总会离去的,多想随你们去看看呀。”
“外面的世界很jing彩……。”吴年生停顿了一下又道:“是了,刚才我听到你唱的歌,很好听,可不可以再唱一遍?”
“哦,这是一首流传下来的歌,传说先祖怀僻土建国之梦,渡海远行时就有这支歌,虽然曲调不变,后人却自将词意改了不少,唱你听,吾今远行,故乡的影子渐远,前方碧海连天,远茫茫,吾已誓将背井别园,何惧这路上风波不歇,萧萧夜冷,远方定有吾追逐的乐土,他ri将仙境如愿,故乡欢笑根植荒芜土壤,必重生,必繁盛……”